实权和虚职,都只是皇帝嘴上一句话的事,皇帝嘉赏他,也警告他。
同时也是一种考验,看看皇太子能不能担得起这个职责。
假如老皇帝前脚给了他奖赏和武装部队,后脚他就犯浑,这不是打皇帝的脸,还明摆着告诉皇帝自己就是个扶不上墙的烂泥吗。
老皇帝对江清弦产生过的质疑,会马上重现到大皇子身上。
江柚白摇了摇头:“我舅舅登位以后,很久没有孩子,大皇子是他第一个孩子,当年也是亲力亲为教导过的,可能大皇子的心里,一直不觉得自己的爹真的一点人性都没有了。”
池若也默然,皇权的恐怖之处就在于此。
皇位上的是人,还是被皇权玩弄的野兽,谁也说不清,连亲生儿子都未必看得清。
江柚白道:“看接下来吧,江清弦很聪明,她懂这时候怎么做。”
经历过六月议储之事的江清弦,想必早已深刻认识到了帝王无情,不再抱有那种白纸似的天真了。
前一刻你是千宠万疼的娇娇儿,下一刻就是被提防的狼子野心的逆子。
果然,江清弦惶恐地接受了皇太子的道歉,并表示戒指不用还了,当是给侄子的礼物,侄子看上什么,她都双手奉上。
大皇子飘飘然地接受了,默认了江清弦的示弱。
他觉得这是江清弦认输了,此时低头,就是承认不如他,将皇位拱手相让了。
江清嘉得意洋洋地对江清弦说:“唉,是我的小儿子娇生惯养,他就是这个性子,没有办法。”
江清弦笑了笑,一路将人送到门口,恰好撞上几个客人:“是我糊涂,居然和大哥的孩子闹起来了,下次他再有什么喜欢的,和我说一声,我给送到府上。”
皇太子说:“行。”
这下可好,不仅江清弦听见了,恰好来做客的几个alpha议员们两只耳朵也都听见了,很快老皇帝的两只耳朵也听到这个消息了。
池若和江柚白暗自叫好,恨不得给大皇子送上一面锦旗。
太会了,每一步都是错的,每一句话都是拿着皇帝的底线跳大绳,宣告自己自愿放弃皇位继承资格。
皇帝不冷不热地观看了几天这场闹剧,好像不知道一样,几天后忽然出手重罚了大皇子的次子,直接以“不敬储君就是不敬皇帝”为由把人流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