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哥?
周崇煜听见这个名字突然一愣,他和黄哥认识也挺久了,竟然一直都不知道梁峙跟他有联系。
“那我干了什么你基本上都知道?”
周崇煜眉头皱出来个“川”字。
“嗯。”
梁峙淡笑着点头。
周崇煜一哑,一下有点不愿意相信。
在泰国的那些事他谁也没说,本来准备以后有机会再慢慢说给梁峙听的,没想到这人其实早就一清二楚。
“我就在那家乐器行楼上的店里工作,有个叫Sai哥的,他教了我好多做家具的手艺。”
周崇煜随便找了件事情说。
梁峙听完很平静,“嗯,我知道。”
周崇煜不信邪,又道:“一开始到那里,我经常还是会很低落,后来找了个家庭医生,他会帮我拿药,渐渐减小剂量吃,再后来,就不用再吃药了。”
这回梁峙没说话,但看表情,俨然还是早就知道了的样子。
周崇煜气得直抠指甲盖,撇了撇嘴小声道:“有一年我得了重感冒,发烧昏迷,被送进了急诊室。后来醒了,阿岚说我……半夜做梦在喊你的名字。”
周崇煜说着抬起头,看见梁峙的神色变得有些微妙。
“阿岚还说,他喜欢我,一直想让我跟他试试……”
这话一出,梁峙嘴角的笑似乎一下就不见了。
“这个黄哥没说。”
沉默了半秒,梁峙有意避开了对视,拉过周崇煜的一只手,放到嘴边呼了口热气。
“但我能看得出来。”
他故作平淡地补了句,手上的动作像在无声宣告着占有。
被他暖着手,周崇煜有点发愣。这回他好像能看得出来,梁峙在吃醋。
梁峙是会为一些小事嫉妒的,这一点可以确定。但他总是不愿张嘴说出来,而是会用一些行动表达。
有时会很细小,对于周崇煜来说,似乎需要费点力气才能感受得到。
“不生气了?”
搓了搓周崇煜的手,梁峙抬眸,顺带着用指节刮了下他的鼻子。
“没生气。”
周崇煜把头偏向一侧,话音变得沉闷又别扭。
梁峙安静看了他一阵,眼底的笑意终究还是克制不住地蔓延了上来,一如这小店里蒸腾的水汽,柔软、泛滥。
“乖,把粉吃了,吃完回家。”
梁峙说着伸出手去,故意揉乱了周崇煜的头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