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郡主送他的东西,都在箱子里,我给你们看。”
刘徐氏拖出来一口木箱子,箱子里有很多的宝贝,扇子、玉佩、笔墨纸砚、上等的布料,叶文初不认识,但摸上去的手感和叶颂利新做的那件长袍是一样的。
一双鞋,很明显能看出来,左脚的针脚很差,鞋面不平整,右脚则针脚匀称非常漂亮。叶文初觉得,左脚是姚纪茹做的,右脚她没有耐心了,就让丫鬟代劳了。
还有手帕,腰带,发冠,甚至还有一个装着金子的荷包,里面有一锭金元宝。
“这,也是送的?”
马玲问道。
“是的,送荷包的时候送给君庭的。”
刘徐氏道,“郡主什么都送,还送过民妇布料。”
刘贤居然真的收了礼物后,一点都没有动,连金子都没有拿出来花用。
叶文初对他的想象又修正了一些。
就连张秀竹都很惊讶。一个动心想要高攀的男人,怎么会只收礼物而不是使用呢?!
刘徐氏又拿了一个匣子出来,里面放的全部是信。
有的是郡主写的,有的是张秀莹写的。
张秀莹写的信他用红绳子捆起来了,郡主的信则堆在里面。
叶文初打开了一封,立刻被姚纪茹字里行间的爱意“打动了”。
一共十二封,每一封信的情意都很迫切。
“没有刘贤是手札,随记之类吗?”
叶文初刘徐氏。
刘徐氏摇头:“什么是随记,没看到。”
“我觉得以他行事习惯,应该有这种东西。更何况,张秀莹写随记很可能还是他教的。”
叶文初道,“找一找。”
刘徐氏在房间里上下看,很坚定房里没别的了:“都翻过了,书我也收拾过。”
叶文初不信。
“如果他怕有人来搜,从而藏起来了呢?”
刘徐氏愣了一下,正在这时,他的夫君刘俊安回来,看见家里这么多人,他很惊讶。
“君庭他爹。”
刘徐氏将叶文初他们的目的说了一边,刘俊安三两步过来行礼,道,“您要我们做什么都行!”
“两个好好的孩子,硬生生被人害死了。”
叶文初让他帮忙想:“我怀疑他查过张秀莹的死,您帮忙回忆,他可能将记事簿藏在哪里。”
“藏?他没地方藏,家里都收拾过。”
刘俊安站在院子里一点点想家里的每一个地方,忽然回过头,看着墙角一个木制废弃的狗笼子。
“在这里!”
刘俊安从狗笼子里拖出来一个方方正正的布包,“大黄去年死的,这个笼子还是君庭收拾的,我们一直没有动过。”
刘俊安将布包给叶文初。
叶文初打开来,里面果然是她想要找的随记。
这个本子,前面是刘贤的一些生活随记,大约是隔几天写上几句话,也有备忘录的功能,记录了先生和新认识的好友的生辰以及口味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