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世文没反对,让人直接打。
张阳这种软骨头,三板子就哭着喊救命,满地打滚说他被骗了:“他说我娘不会死,从二楼跳下来摔个半残就行了。”
“我寻思我娘活着不就是为了我,那她给我挣个五十两,也、也全了她这一生。”
张阳道,“更何况,她也没死,她瘫了在家不还有我养着呢么!”
张阳说得理直气壮,说完以后,里外都寂静了一下,忽然一只臭鞋子从外面丢进来,正好砸张阳脸上。
“狗杂种,你这种不配做人,你去摔一下,瘫了以后让你儿子养你。”
一个男子啐道。
张阳拂开臭鞋子,摸着他的屁股疼得倒吸冷气。
“张阳,疼吗?”
叶文初问他,张阳喊道,“疼、肯定疼啊。”
“你娘自杀你看到了吗?她从二楼跳下来,头撞到飞檐上,头骨碎裂脊椎受损,掉在地上的时候,周身几处骨折,那一瞬你猜她疼还是你现在更疼?”
张阳抬着头,惊恐地看着她。
“怎么了?”
叶文初安慰他,“别急,你也有机会享受你娘死前的痛苦。”
张阳吓得直抖。
“歪题了,”叶文初起身和舒世文道,“和张阳谈买卖的李管事,大约不会和他解释,他是谁家的李管事。”
“但这个李管事,不只是买了张王氏的性命,他还买了菊香之命。”
叶文初道,“菊香是中毒而死,我虽未查到是什么毒,但大概能确认,她是中毒而死。”
菊香的尸体被对方埋了,埋在哪里埋的人都记不清楚,还在找。
“有人告诉菊香她命不久矣,如果她能听命行事,他们就会给她一笔钱。八十两,这是菊香的夫君田毅告诉我的。”
叶文初道。
舒世文奇怪了一下:“他不是离开了吗?”
王立道也正想问,田毅明明离开了,怎么可能告诉她,拿了多少赏钱。
“他又回来了!有人将他们父女三人送到庆阳,并警告他们,此生不得回来。”
叶文初道,“但他回来了。”
叶文初打量着王立道,王立道眉头紧蹙,他其实不知事情的详细细节,但现在叶文初这样分析后,他差不多已经懂了。
隔着一条街,姚纪茹听着她的小厮,来回给她回禀。
“人怎么会回来的?庆阳那么远怎么可能回来的?”
她问随从,明明交代的很清楚,他的随从也不知道,“会、不会送去的路上,就被人跟踪着?”
“毕、毕竟圣上和瑾王爷都、都派人一直在外找。”
那么多人暗中找,能找到其实也在常理之中。
“那也是你们办事不利。”
姚纪茹怒道,“滚,继续听去。”
随从又回到衙堂继续听叶文初说话。
“人呢?”
王立道问叶文初,他在做最后的赌,他觉得叶文初最近很忙,根本无暇关注这个案子,也没有空去找人。
叶文初道:“你的主子告诉你,她藏得很严实,所以你用这样的语气来和我要人?”
王立道又羞恼又惊,指着她辩解道:“你胡言乱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