汤庆玉骂道,“眼界跟针眼一样,滚!”
汤王氏哭得更凶。 “那和你有什么关系,汤凯的案子不需要你这个妇人插手。”
汤庆玉道,“就算你让王爷施压也没有用,王爷不可能打破规矩,硬抢衙门的案子,给外面的人查。”
庞勤春给沈翼行礼:“王爷,汤大人说得在理。上一次是案子……是、是太后娘娘下的令,这一次,要不您求道圣旨也行。”
“如果圣上下圣旨,那老夫就磕死在金殿。”
汤庆玉道,“我的儿子的死,谁都可以查,就是不能叫女人查!”
叶文初笑了,她刚才还想说,要认真点,人家的儿子去了,白发人送黑发人,她得收敛情绪。 现在就没必要了:“汤大人,你要说我不能查,就找个合适的理由。一口一个妇道人家,你的列祖列宗里的妇道人家,都能从棺材里爬出来掐死你,生了个什么东西,出头就忘了娘。”
“你、你、你给我住口!”
汤庆玉骂道。 “我都来了,当然要好好办事。”
叶文初道,“这个案子目前的嫌疑凶手姓叶,是我的堂姐,闺名月棋。”
“她告诉我,她没有杀汤凯,杀人者另有其人。所以这个案子我一定要参与,不管是证明她清白还是为死者找到真正的凶手。”
她说完,汤庆玉就“疯”了,说难怪她来验尸,她是杀人凶手的姐妹。 他要让叶家所有人付出代价,为他儿子偿命,并坚决不让叶文初验尸。 “你敢碰一下试试?!”
汤庆玉吼道,“我立刻碰死在这里。”
叶文初被他的样子惊住了。她很怕这老头碰瓷,直接因为情绪激动癫狂而死,影响她的前途。 “你就不想知道真相?”
叶文初问汤庆玉,汤庆玉吼道,“真相不是只有你你能查,我也可以,这里所有人都可以。”
没的说了,恐怕圣上来他也会闹,叶文初不想耗时间,直接拉着沈翼离开了。 汤庆玉在后面骂骂咧咧,自负又无理的。 叶文初问沈翼:“他怎么做到内阁的?”
沈翼道:“他和韩国公关系很好。一路有人保送!”
“不过,如果杀人者真的是史承仕,那这个案子就有意思了。”
叶文初兴致也明显高了,这立刻超出了救叶月棋的快乐,让她有了主动性:“他们是同党?”
沈翼点头。 “不只是同党,还是核心人物之二。”
安庆侯史贺与姚文山是儿时玩伴,两人关系和沈翼与季颖之差不多。 “是吧!那我们去韩记的铺子里看看。”
叶文初和沈翼道。 沈翼问她:“你觉得叶二小姐的话可信?”
叶文初摇头:“前面是怕她真的是凶手连累我们,现在觉得,不管她是不是凶手,我得给汤阁老一个给我道歉的机会。”
沈翼觉得她说得有道理。 “叶大夫,”刚要出门,有人喊她,叶文初停下来,看到了张子杰,“你能当差了?恢复得不错。”
张子杰笑着应是,叶文初和他闲聊了一下,走了。 她和沈翼以及马玲,三个人去了韩记外国货行,这边的东家来了,但案发的现场的门是锁上了,沈翼将锁头直接拆了,东家看得一愣一愣的。 拆完了又吩咐人买同样的锁换上,仿佛没有强拆过锁一样。 东家也不敢说什么,让第一发现人冬子陪着查看现场。 推开门,房间不大,摆着一张八仙桌,桌上摆着两个茶盅,茶壶倒在一边,茶水干了只留着茶叶。 在桌腿边的地上有深浅不一的血迹,不远处还有琉璃碎片。 “刀就摆在桌上,平时客人来了,我们削苹果梨子招待。”
冬子认出来叶文初是中午来买东西的富家小姐,“就是小姐您走了以后,来的客人。”
“估摸和您就是前后脚的功夫。”
叶文初道:“劳驾你和我细说,你发现时现场的情况,能记得的无论大小事都告诉我。”
------题外话------ 什么异姓老兄弟同党呀,翻脸的时候应该是比较好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