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或者……
谢半鬼蹲下身来,扣住赵鑫的手腕,将一缕真气渡进了他的体内,在尸体的经脉中运行了两圈才慢慢松开了手掌。不过,谢半鬼很快又抽出了匕首……
胖子气呼呼的道:“别弄了,你是想剖开他,看看有没有魔胎是不是?兄弟,我说你怎么什么都想怀疑一下?赵鑫如果真是冤枉的,你后不后悔?”
“别说了。”老钱插了进来:“胖子,谢兄弟做得有错么?我看一点没错?咱们屁股后面追着一个虎威营啊!稍有不慎就得全军覆没,谢兄弟只不过是谨慎起见,他做错了什么?还有,那个赵鑫本就来的蹊跷,只有你这满脑子肥油的家伙才不怀疑……”
“你们都对!就我错了。”胖子气得扔了方天画戟,一屁股坐在地上呼呼喘气。
“你还来劲儿了!”老钱也来了脾气:“赵金刀是你的兄弟不假。可他跟谢兄弟是什么关系?认识,就是认识而已。谢兄弟被拖进这么大事儿里来,都没说什么。你还来了脾气。”
老钱越说越气:“你觉得赵金刀够朋友。我看他不怎么地道。上回囚鹏苑那一出事儿,赵金刀没利用你们去救他?也就你拿他当个好人。”
“你说够了没有?”胖子瞪着眼睛蹦了起来:“信不信老子揍你。”
“住手!”谢半鬼横在两个人中间道:“都消消气。这回是我欠考虑,要是我真冤枉了赵鑫,我去给他赔罪就是……”
“别!”胖子这真急了,他明白谢半鬼说的赔罪是什么意思。给冤死在自己手里的人赔罪,除了一命抵一命,还有其他的方式么?
胖子虽然生气,却绝对没想过要谢半鬼给赵鑫偿命。刚才想蹦起来揍人,主要还是被老钱骂得没有面子,现在谢半鬼给了他一个台阶,胖子立刻顺坡下驴:“我就是觉得,你随便怀疑朋友不对……,至于以后的事情,以后再说吧!”
“行!”谢半鬼拎起地上的包裹:“咱们先换个地方,看看金刀的画里到底给没给我们留下什么线索。”
谢半鬼从赵金刀书房里拿走了的十六幅画,基本上都是一个内容。赵金刀画的是一个女人,除了姿态和背景不太一样,几乎没有太大的区别。
“这个女人是谁呢?”胖子皱着眉头想了半天:“金刀要是有什么红颜知己,应该告诉过我啊!我想起来了……”
胖子一拍大腿道:“八成是那个妖鬼,就是什么金陵六美里叫惜玉的那个……”
“要是从囚鹏苑的事情之后,赵金刀没有另寻新欢,就应该是惜玉。”谢半鬼没见过惜玉的真容,所以只能进行推断。
胖子也拿着张画翻来覆去看了几遍,甚至连画轴都拆开看了看:“我没看出有什么特别的地方,线索会不会在画里的背景上……”
老钱摇头道:“赵金刀的线索不可能留得那么简单,如果我们能一眼看出来,赵金铎肯定也能。要是赵金铎轻易找到了线索,还用费心思布局么?”
谢半鬼把画一张挨着一张的铺在了地上,接下来又来回换了几次,才开口道:“你们看这个女人的脸。从左往右看……”
老钱看了几遍之后道:“好像是越来越模糊了,打头一副和末尾一副,简直就是两个人。”
“兄弟,你是不是弄反了。”胖子摸着下巴道:“我听说,画画这玩意都是越画越精,哪有越画越差的?”
老钱道:“谢兄弟排列的应该没错,这些画,越往后画得越潦草。最后一张几乎是简单的勾勒几笔就结束了。这说明,赵金刀当时的心情很焦躁,已经没有心思去画画了。”
“就算排对了能代表什么?”胖子问道:“这画里根本就看不出什么。”
“能!”谢半鬼指着其中几幅画道:“你们看,这些画虽然越画越简单,但是后面几幅却仍然能看出条理。但是这两幅却显得很慌乱,其中还画错了几笔。虽然后来做了掩饰,但是细致看的话,还是能看出来后描上去的痕迹。这说明,赵金刀当时十分紧张,甚至可能是受到了惊吓。”
谢半鬼继续分析道:“金刀知道自己随时都可能遇害,也知道他派出去的护卫可能会被截杀,为什么开始时气定神闲的迷糊赵金铎,偏偏在画这两幅画的时候心乱了。会不会是,他当时刚把东西藏在了身边的某个地方,赵金铎忽然走了进来,才让金刀异常紧张。所以他草草画完了一幅画,为了掩饰他的紧张,他又开始画第二幅。当时,赵金铎已经非常接近他藏东西的地方,所有又让故作镇静的赵金刀连续错了几笔……”
老钱点头道:“这么说也有道理。按你的思路,他后面那些画,之所以越来越粗糙,统统都是在做掩饰。”
“照你们俩的意思,金刀把东西藏在书房啦?”胖子摇着脑袋道:“书房就那么巴掌大的一块地方,往门口一站连只耗子都藏不住。要是金刀把东西藏在书房,赵金铎会找不到?你们肯定猜错了。”
“即便东西不在书房,线索也肯定就在书房里。”谢半鬼叹息道:“还是定力不够啊!我一发现赵金铎有问题,就光想着怎么逃出来。要是当时多呆一会,说不定就找到线索了。现在想找线索,就必须回将军府一趟。”
“不行!这太危险了!”老钱否定道:“现在将军府肯定有重兵把守,我们回去等于自投罗网,不行绝对不行。”
谢半鬼苦笑道:“咱们已经被金刀拖进了这淌浑水,已经没有可能全身而退了。只有找到了东西,我们才能占据先机,才有办法破局。如果让赵金铎占据了先手,咱们就只能等死了。”
老钱敲着手掌心道:“咱们怎么进去?是飞天,还是遁地?别傻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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