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晤!呸!我什么时候习惯逃避了?”
“难道不是吗?每次老板你开始胡言乱语或者开些莫名其妙的玩笑时,不都意味着打算逃避吗?”
“……”闻言几欲大怒的男子,过了半晌,却终于垂头泄气道,“被你看穿了……”
“振作一些!”南兰轻轻拍着他的肩膀,微笑道,“老板,如果想成长为真正的男人,学会面对任何困难,都是必须的哦!”
“……这个,不用你教!”虽然说得如此坚决,但是石不语也不得不承认,即使两世加起来一共活了50余年,但自己的心理年龄,似乎始终没有成长,还是那个活到30岁却仍然嘻嘻哈哈的温室花朵。
“明白了?那就好!”南兰也不再多说,轻轻的打了个哈欠,“那么,我去休息了。”
“好吧……那么,我也去睡觉了。”石不语点点头,行了几步,又转过身来,正色道,“南兰,谢谢你!”
“不必客气。”
“恩,你要不要一起睡?”
“……想死的话,可以说出来!”
“我的意思,是时间上的一起,不是地点上的一起。”
“……去死吧!”
虽然因为最后的调戏,被狠狠揍了一顿,但是,翌日醒来的石不语,却在精神面貌上,好了许多。
以至于,在关外排开阵势时,一旁的凝寒亦忍不住轻声问道:“不语,你今日似乎有些不同……”
“晤,是吗?大概又英俊了许多吧!”石不语望了眼另一边的南兰,随口应道。
便在此时,策马立在阵前的秦暮,忽的身躯一震,肃容道:“来了!”
众人齐齐抬头望去,却见远处的大道上已徐徐升腾起喧嚣的烟尘,地面的微微颤动中,望不到尽头的银甲骑军,在地平线的尽头奔驰而出,片刻之间,已渐渐清晰起来,尽露狰狞显赫之势,所过之处,便如一阵钢铁旋风般,席卷一切。
“不愧是靠山王麾下的虎翼军,果然了得!”秦暮见这万余骑军虽在高速奔驰中,却仍保持着默契有序的阵型,不由得轻声赞道。
“据家父所说,大楚各军之中,靠山王麾下的虎翼军与宇文来呼统领的黑旗军,号称楚军精锐,堪为魁首。今日望见虎翼军如此气势,便可想而知,那尚在半途的黑旗军,应也威猛无双!”
罗琼在旁,也是钦慕不已,只是一想起如今这两大精锐齐齐来攻滨海,却不由得面色肃然,心中渐渐沉重起来。再看附近的群豪,便是脑筋反应再慢的,到了此时,也纷纷愕然沉默下来,显然感受到那种巨大的威胁……
“日他娘的!”一片死寂中,被拥裹在阵中的程行烈,忽的重重爆了句粗口,昂起虎驱迎了上去,身后紫气隐隐升腾而起,竟是在这军势低落之时,重现昔日的霸者之气。
被这紫气一蒸,群毫不知怎的,只觉胸中热血沸腾,被压制下去的豪气顿时澎湃起来,忍不住齐声长啸起来,其间,更夹杂着单二的高声吼叫:“乱拳打死老师父!兄弟们,怕他做甚!”
这话说得颇为有趣,周军闻言,顿时哄然大笑起来,阴沉的气氛一扫而光。
喧哗之中,奔腾而来的虎翼军已相当接近,却仍无丝毫减速之意,群豪愕然收声,心道,莫非那杨林不讲道义,打算直接冲阵不成?
便在此时,只听得一声号角,水银泄地般袭来的虎翼军忽的在高速行进中一个急转,后军便为前军,顷刻间便转换方向,在数百丈外有条不紊的扎下阵势来,竟是丝毫不乱。那种简洁自然,便是身为敌方的周军阵中,也不由得齐齐爆出一声喝彩,显是钦佩不已。
喝彩声中,虎翼军如潮水般向两面分开,让出一条路来,随即便有一骑奔腾而出,马上人物一身白袍,举止逍遥,气质温文尔雅,行动之间,风采飘逸之极,虽只一人一马,其势却宛若千军。
片刻之间,那人已奔至阵前,微微勒马,回转半身,横枪呼道:“靠山王义子李密,愿与滨海石不语公子一战!”
石不语听得这曾经的义弟如此生疏的称呼,一时之间,不由得有些黯然,过了半晌,才在凝寒的轻声提醒中,勉强策马而出,徐徐行至阵前。
“二弟,别来可好?”望着那张熟悉的面容,石不语感慨万千,不由得便将这最熟悉的称呼脱口而出。
“谁是你二弟!”李密眼中寒光闪过,将长枪舞得如游龙一般,口中喝道,“石不语!你这厮聚众造反,连累父王,还不速速下马就擒!”
“……抱歉,不过我……”听到这样的指责,心有愧疚的石不语也无言可答,正垂手致歉,便听得一声风响,长枪已如游龙般疾射而来,直指面目。
“二弟,你且听我……”武艺不精的男子急忙翻下身去,躲过这凌厉一击,左袖扬起,带着妖力将那长枪裹住,急急呼道。
“有什么好说的!看剑!”李密却丝毫没有听他解释的意思,见长枪被锁,干脆便腾出手从腰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