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气愤是因为她被打了!她顿觉心头暖洋洋地,原来有人为自己打抱不平、有人 可以依靠的感觉这么好!鼻头一酸,一股热气猛地袭上眼眶,她突然好想哭,却得努力 忍住,刚刚即使被打得再痛、再重,她都咬牙忍下来了,为什么鬼斧只是说了几句话, 就叫她软弱的想哭?
“不、不用了……”鬼斧的身手那般厉害,要是被他“教导”过,即便不死也非去 了半条命不可。
“不用?”他霍地转头,无法置信地瞪着她,她一点也不生气吗?
她一脸无辜地说明,“因为他的情形比我更惨。”
这还差不多。他满意地咕哝一声,“今晚的课是七点,我们先到诊所去,我帮你的 伤口擦药。”
她没敢有其它意见,“好。”
鬼斧缩回跨到车外的腿,关上车门,掉转车头往及时妇产科诊所而去。
因为相距不远,只需五分钟的车程就到了。
“跟我进来。”他瞥了她一眼,先行下了车走进诊所内。
“喔。”童纷若没有异议,低垂着头跟在鬼斧的身后爬上诊所前的阶梯。
以往,要她走进及时妇产科诊所还非得死拖活拉一番不可,今天她倒是难得地听话 。进至第一手术室,他依然板着一张脸,“坐上去。”
她乖乖地就定位坐好。
鬼斧拿来一些药品,便着手开始替她脸上的伤痕作处理。
药水一碰到她嘴角的伤口,她便忍不住哀号了一声咒骂连连,“痛痛痛……妈的, 你能不能轻一点,该死的,好痛耶!”
“会痛啊?”他像是发现新大陆似地打量她,漂亮的娃娃脸上扬起一抹散发出危险 意味的笑,“我还以为你是钢筋铁骨,不怕疼的呢!”
童纷若的声音立时细如蚊讷,“怎么可能会不疼嘛!”
“那你冲动地跟人家打架的时候,就该想到痛的是你自己的身体。”让他老是得替 她担心。
“呃……那时候气得要命,哪还记得了那么多……”她的声音越来越小,终至听不 见。
鬼斧的声音更形低柔,“我嘱咐过你什么,都把它拋到脑后了?”
“下次……我会努力记住。”她有些心虚。
下次?她每次都这么说,却还是三天两头地受伤,事情就这么一再地循环,没完没 了。
其实只要她别让自己受到大严重的伤,唉……他也只能试着多包容她一些了,谁叫 她的个性本就如此呢!
两个人的相处本来就不容易,必须彼此多包容体谅才行。
%%鬼魅闲来无事地端着一杯香片,晃到鬼斧面前,“你认为在你这样的保护下, 对方还会有机会采取行动吗?”
他瞥了他一眼,眼神用有抹肃杀的冷光透射而出,他可不会同意让纷若去冒一丁点 的风险,“不然呢?”
鬼魅不怕死地在太岁头上动土,虎口上拔毛,“不放出饵食哪能钓到大鱼?又不是 姜太公钓鱼,还愿者上钩、不愿者回头咧!你难道忘了冥主要你全权负责小潮儿的产检 和生产?夏家这个Case已经耗去我们太多的时间了,这太不符合时间效益。你还想 要拖多久?”他的抱怨也不是挺认真的,只是无聊时候拿来闲磕牙打发一下时间,如此 而已。
“我没忘,我会准时回去替狂潮小姐做产检的。”不过他可不会让纷若去当诱饵, 对方要的可是她的命啊。
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