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清楚一点。”问这话的人,正是白振声。他到底不是普通的男人,不可能因为几句挑拨的话就相信这么荒诞无稽的事情。
冷冷地扫视着他,施霖盛笑了:“白市长要想知道还不容易?似你的人脉,勾勾手指头,查查不就明白了么?”
闻言,严梅整个人都瘫软了,眉心皱得死紧。
“你是他的儿子?”
施霖盛定神看着她,越说越激动:“对,我是施霖盛,严梅,怪只怪你不守妇道,害死了我的母亲,害疯了我的父亲,让我从一出生就没有享受过父爱,我一直在想,要在什么时候拆穿你的真面目才好,今天真是个好日子,太精彩了,而这些,都是你的报应。”
“不,跟我无关,不是我的错……不是我的错,我和他是真心相爱的!”
蜷下了身子,在白振声震惊的眼神注视下,严梅捂着脸泪流满面,脸上的痛苦和挣扎直接就证实了施霖盛所说的事实。
小雅,原来不是他的女儿?
“哈哈,哈哈!我好厉害,我猜对了,我猜中了……原来我是个野种……哈哈哈……放鞭炮了……庆祝了,我好厉害,我没有父母,没有二哥,我什么都没有!”
看到母亲的痛苦和父亲的难堪,白慕雅竟然笑得咯咯直响,疯了,她真的疯了,她如同鬼魅般刺耳的笑声在房间里飘荡,把所有人都震住了。
踉跄着站起身来,到底是慈母之心,严梅暂时管不了自己的事了,而是着急地去安抚她:
“小雅,别这样,妈妈爱你……”
她哭得泪流满面,可白慕雅似乎压根儿就听不见,张着嘴就咬她伸过来的手臂,然后指着她的鼻子大骂:
“你是元素,我恨你这个贱女人,我不会让你好过的,你等着……等着我收拾你!”
小雅,她疯了么?严梅被自己这想法吓了一跳,声嘶力竭地大吼:
“小雅,我是妈妈啊,小雅!”
叉腰瞪着她,白慕雅摇着头:
“你是元素,你是贱女人……我咬死你这个贱女人……”
“……呜,小雅!”
一时之间,房间里乱了套了,白慕雅追着严梅就又打又咬,逼得严梅东奔西跑躲避,这场景,怎一个凄惨了得?
碰!
只听见一声巨响,受不了刺激的白振声‘咚’的一声倒在了地上,晕了过去!
“振声……”
一时间,房间里乱成一团。
难道说白慕雅,真的疯了?
……分割线,我割……
婚宴大厅,钱家人在紧急商议着。
事情到了这种地步,这婚结还是不结?
最后钱司令员一锤定音,婚礼延迟了一个小时,如期举行。然后,钱老大拿着麦克风用惯常的官方标准语言解释了一下刚才的误会,并诚恳地希望得到亲戚朋友和各位来宾的理解云云。
与会的宾客们看足了好戏之后,再傻也能明白点端倪,自然也都面色如常的交际应酬,满脸堆笑地祝福新郎新娘白头偕老,百子千孙,花开富贵。
于是,热闹的婚宴重新开始,好像什么事儿都没有发生过一样。
换好了衣服后,钱傲带着元素重新回到了仲尧的结婚喜宴。
微敛着眉目,元素脸上稍稍有些窘迫,她本不想再来参加,可钱傲说了,身正不怕影子斜,你今儿要是灰溜溜的走了,话才真的由着人说呢,有做二婶的连侄子结婚都不参加的么?平白惹人非议。
好吧,她现在都听二爷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