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你养的孽子。”宣文帝目光看向李皇后,冷声道。
“孽子?皇上,这也是您的骨血。”李皇后伸手把脸上的泪给擦了,冷笑着说道,“皇儿说他是冤枉的,皇上您也清楚他的为人,他断然是不会做出那种会令您勃然大怒的事出来的,您却是不给他一条活路,这是您逼我们做的。”
“朕逼你们?”宣文帝噙着冷笑,“他若不是想为难陷害小六,会给人有机可趁?他口口声声说是冤枉,可是人可都是他徐习莛的人。”
闻言,徐习莛目光变了变。
“原来皇上心里是有数的。”李皇后冷哼。
“朕这些年对你不薄,你却如此心狠手辣,这些年是朕看错你了。”宣文帝淡淡地看着李皇后。
少年夫妻走过来,李皇后从开始的王府,到后宫,都打理得整整有条,所以宣文帝对李皇后,该给的敬重都给了。
只是,没有想到,他们走到了如此的地步。
这发妻与亲生儿子是想要谋杀了他,为了那个位置,就如此迫不及待。
“待我不薄?”李皇后笑了两声,“是啊,这些年皇上您是待我不薄,开始的两年里,府里姬妾虽有,可是您也没有把心放在他们的身上,后来有了沈彤云那贱人,你可是看过我们一眼?说来,我们这些妃嫔,别说是沈彤云,在你眼里,还不如夏芳菲。”
母亲!明慧挑眉,目光看向苍白着目光阴鸷的李皇后,又看了眼宣文帝,收回了目光颔首安静地站在何成的身后。
“丧心病狂,你们母子要弑君,还为自己找冠冕堂皇的借口。”宣文帝厉声喝道。
“自臣妾嫁与皇上您那天起,臣妾想的,做的全都是为你您,可是。”李皇后凄凉地望着宣文帝,“您心里却是只有沈彤云,眼睛里能看到也只有她一个人,老天有眼,把那贱人给收了,但是沈彤云她死了,你还把小六抱在自己的膝下养着,您这么做,可有想过习莛,习澈他们兄弟两?他们是您的嫡子,嫡出的儿子啊,今日臣妾这么般不过想讨回习莛该得的,他是长子嫡孙,这江山就该是他来继承。”
李皇后瞥了眼地上的杯盏,扭头看向徐习莛,“习莛。”
“是,母后。”徐习莛目光都没有一丝犹豫,从宽大的衣袖中抽出了一份圣旨,看向宣文帝说道,“父皇,您在这个上面盖上御印,儿臣再倒杯茶给您喝。”
伸手把黄灿灿的圣旨递给李皇后,又扫了一眼站在旁边的何成明慧等人,“父皇您不用担心,儿臣会让何公公去伺候您的。”
“这大安的江山岂可如此儿戏,江山社稷怎么能交到如此他这个丧心病狂,心胸狭窄的人手中。”宣文帝朝何成与明慧罢了罢手,示意两人不要轻举妄动,目光冰冷地看着李皇后与徐习莛母子,“大安的江山,朕定然交到一个最为合适的人手里。”
“最合适的人?谁?小六吗?”李皇后手里握着那明黄的圣旨,阴鸷地笑着看向宣文帝,“臣妾这么多年为您,为大安付出了这么多,到头来,难道就为了他人做嫁衣吗?休想。”
说罢,朝徐习莛递了一个眼色,“夜长梦多,动手吧。”
徐习莛点点头,笑着往后退了几步,喝道,“来人。”
走到了桌子旁边,伸出手,慢慢地倒着茶。
殿阁里安静得只能听到茶水流淌的声音,外面也静悄悄的没有任何人进来的声响,徐习莛往外看了一眼,禁卫军并没有如预想中一般冲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