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并非要对付你,只是……”谢宇策改口道,“想让我不生气也行,头伸过来,脸给我掐一下。”
吴骇说:“太暧昧了吧大哥,说话可以,但不动手。”
谢宇策说:“想不到这时候的你,会这么不待见我。”
吴骇说:“这不是很理所当然的吗,有什么想不到的。”
谢宇策说:“以前你也这样,很决绝地说到此为止,我很生气。说在一起的是你,说结束的也是你,好像只有我被耍得团团转,我以为我只是因为这个理由才生气,才不愿意接受事实,体面地离开。但事实上,只是因为我放不下你,不想失去你而已。”
吴骇沉默了。
“可如果你是真的不在乎我了,我会尊重你的意愿,放开你。”
谢宇策突然想到了什么,嘴角微微弯起,露出笑容,“但你并不是,你心里其实也是有我的,你只是迫于形势,迫于无奈,所以你不得不逼自己放开我。”
“想太多,”吴骇说,“我没有。”
谢宇策说:“你学我什么都好,但你不要学我别扭的那套。”
“我其实并不在乎你是以什么理由才和我在一起,你甚至不用顾虑我的感受,你就做你想做的事,说你想说的话,只要你高兴就好。你高兴的时候,我并不会不高兴啊,如果对我好就能取悦到你,这么简单就能让你高兴的话,我为什么不能接受你这样简单的要求……”
吴骇眼里的痛苦之色一闪即逝,打断道:“你不喜欢我,所以我怎么做你都不会满意。我觉得,我们分开就很好,对你对我都好。我那么说,只是想体面地放过我自己而已,可是你连这份体面也不肯给我。”
“是我错了。”
谢宇策道,“我不是不满意,我只是不承认我满意。你至少知道怎么样才能让你自己快乐,但我连怎么样让我快乐都做不到,自从跟你在一起以后,我就没办法一个人高兴了。一个人取得任何成就能获得的喜悦,都没有和你一起来得大。”
吴骇再次沉默。
谢宇策说:“还记得我找你喝酒的那晚上吗。”
不提还好,一提就没个好印象。吴骇冷哼一声:“好意思说吗?”
他和龙身唯一的一次**,历经两年,自那之后再不敢惹怒谢宇策,生怕刺激到他,再遭龙身狂化。
谢宇策说:“虽然你喝醉以后会比较坦诚,但你总是不记得醉酒之后的事。”
吴骇的表情更加古怪了:“也不是全不记得,还不是你恶趣味,你好意思说吗……”
谢宇策抬眸:“所以你记得那晚是你挽留我过夜的吗?”
吴骇一怔,说:“不可能!”
谢宇策见他表情就知道他可能是真的不记得,盯着他震惊的眼睛看了半晌,说:“你勾着我的脖子,让我和你一起睡。”
“不可能!”
吴骇气冲上脑,道,“如果是真的,谢宇策怎么可能不嘲笑我。”
谢宇策说:“有什么好嘲笑你的,我也半斤八两。确实是我不对。你只是做了这个动作说了句话,仅此而已,我却没能忍住,直接吃抹干净,给你留下心理阴影,我认为是我的原因。”
吴骇说:“我喝醉那不是坦诚,而是精神错乱,比较疯。我醉了说什么都不能当真,你是清醒的还乱来,就是你不对!”
谢宇策道:“就说我不对在先,是我错了。但我发现我可能并不想和你分开,所以我想挽回。”
吴骇笑了笑,又很快收敛:“所以你无视我的意愿。”
“你的意愿就是,你也不想和我分开。”
“开什么玩笑!”
“我与青龙一战,你赶去把我救出来,你其实也放不下我。”
吴骇说:“我过去只是为了老盟主,跟你没有任何关系!救你只是顺便……”
果然不是人奴救的他,他记得他被碎石给埋了,但不朽后来告诉他说他只是躺在石头上,而且他交给吴骇保管的星晶就在他手上,所以吴骇一定去过他身边。
谢宇策道:“那你后来变成月神子的样子回万盟重地,为什么要跟我搭话?我那时候没能参悟无界之棋,正挫败得很,是你激励我……”
吴骇说:“你也没有要跟我闹翻,我也懒得仇视你,你还需要我带你回地球去接谢遵,所以你才看在以往情分上对我好,我也看在以往情分上和你正常来往,但别扭曲了这份点到为止的交情,我没有求而不得,谢宇策也没有放不下手。”
谢宇策说:“如果我告诉你,我就是放不下手呢,我就是喜欢你到他自己都不知道我有多喜欢就已经在缠着你不放了,你愿意接纳这样的我吗?”
吴骇深呼吸,道:“你太缠人了!”
谢宇策问:“你会喜欢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