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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章（第1页）

野崎表示赞同：&ldo;那还用说吗？这种中伤别人的把戏，只有我野崎做得出来！&rdo;，野崎已经喝醉了，但他绝对不相信攻击及川先生的传单。及川一句话就把所有&ldo;老人之家&rdo;的搬运业务交给了　&ldo;野崎殡葬搬运公司&rdo;，使公司收益增加近三成。

俩人换了一个酒吧接着喝，野崎喝着喝着样子变得古怪起来：&ldo;他妈的！好子这个臭娘们儿！&rdo;

果然不出山本所料，野崎的话题终于转到好子身上来了。

&ldo;你……别老是点头，听……听我说话呢吗？&rdo;

&ldo;一直都在认真听着呢。&rdo;山本不敢怠慢。

&ldo;你说……你说……好子这小娘们怎么样？&rdo;

&ldo;挺有魅力的，是个好姑娘。&rdo;

野崎怪笑了一声：&ldo;山本哪，我……我……我好羡慕你呀！&rdo;

&ldo;您说什么？我听不懂。&rdo;

&ldo;想干……你……你就干了！&rdo;

山本的身体好像冻住了：&ldo;我？……干什么啦？&rdo;

野崎下流地笑着：&ldo;谁都想干……你干过的那事儿……谁都想干。谁都有想抱的女人……也有想杀的仇人，可是呢……谁都不敢干，不管多么想干也不敢干……老婆可怕，孩子可怜……不敢干哪，一般人不敢干！&rdo;

旁边的陪酒女郎哼哼哈哈地应酬着，以为野崎是喝醉了酒在说疯话，要是真的知道山本的过去，说不定会吓得身体僵直，说不出话来。

山本心里产生了一种预感：在野崎手下干不长，早晚他会把自己杀死过女高中生的事告诉大家的。山本清楚地意识到：野崎是个碎嘴婆子似的心胸狭窄的男人，自己的命运被这样的人把握着，不会有什么好结果的。

山本不由得擦紧了拳头，不知道是由于愤怒还是由于鄙视，眼前的高脚杯上浮现出静江的面容。如果静江在场的话会怎么看我呢？是骂我一声野崎的奴隶，还是劝我忍气吞声，在野崎的公司里干下去，按月给她送钱呢？或者对我说：&ldo;我受的罪比你大多了！&rdo;

这时，野崎抓住山本的肩膀，使劲儿摇晃起来：&ldo;喂！你……你说……什么感觉？干……干的时候……&rdo;

山本把野崎的手扒拉下来，怒目相向。野崎的眼里马上显现出怯懦的神情，直到醉得瘫倒在地上，也没敢再看山本一眼。

10

凌晨3点左右，山本刚回到宿舍，电话铃响了，就像在等着他回来似的。

笠井的声音很沮丧。他说，今天晚上在池袋的一个停车场给那个敲诈他的中年男人送过去一百万，男人塞给他一盘录像带以后说，第二盘要二百万。

&ldo;帮帮我吧，求求您啦！这样下去我的财产会被他们全部卷走的！&rdo;

山本躺在榻榻米上听着笠井的哭诉，心里烦得要命。之所以没有立刻挂断电话，是因为他想到了那40万日元。&ldo;不管你给多少钱我也不会替你去杀人的，你不是给了我40万了吗？花了它我也不会去的。&rdo;

&ldo;您随便花，反正那已经是您的钱了。&rdo;

&ldo;什么？&rdo;山本愣住了。他知道自己喝多了，担心自己没有理解笠井的意思，于是又说：&ldo;我的意思是说，我就是不替你杀人，也可以把你那40万花了吗？&rdo;他的声音里边不自觉地包含着几分卑微。

&ldo;当然！我从来没想过40万就能请人帮我杀人，那是一点儿小意思，感谢您能那么认真地听我诉说烦恼。&rdo;

&ldo;索性听听他到底要说些什么。&rdo;山本下了决心。日本又不是一个未开化的国家，还没听说过40万就能雇一个杀手的，黑社会雇杀手有黑社会的路子。对了，也许笠井根本就没有杀人的意思，只不过是想找个不认识的人发泄一下心中的郁闷而已，就算他真有杀人的打算，要是山本说什么也不去的话，俩人的对话最终也只能变成一种类似心理咨询的东西。

如果只当一个听笠井发泄苦闷的对象的话，再轻松不过了。收下这40万日元既不能说是违法，良心上也没有什么过不去的。

&ldo;把这40万送给静江！&rdo;山本的心跳不由得加快，对笠井的警惕也消失了许多，笠井的声音听起来也不那么叫人反感了。

&ldo;听听我的计划怎么样？听听而已。&rdo;笠井说。

没有理由拒绝‐‐听听而已嘛，反正山本是不会去替他杀人的。

说老实话，山本对笠井的计划也不是不感兴趣。笠井所说的&ldo;不留痕迹的犯罪&rdo;到底是怎么回事呢？这种好奇的冲动从第一次接听笠井的电话时就有。

&ldo;那我就听听，听听而已啊。&rdo;山本说。

听山本这么一说，笠井深深吸了一口气：&ldo;我所说的&lso;不留痕迹的犯罪&rso;决不是一件难事。需要遵守的规则只有一个，作为杀人的具体执行者的您，跟案子相关的所有人都没有任何关系，不管是案子发生之前，还是发生的过程中，或者发生以后。&rdo;

笠井说得是那么从容，山本不由得咽了一口唾沫。

笠井接着说：&ldo;您知道吗？杀人案破案率最低的就是偶然犯罪。除了案子的发生的那一瞬间以外，杀人者跟被杀的之间没有任何接触。由此可见，只要周密地计划一次偶然犯罪，同时注意不在现场留下任何证据，警察就抓不到您。&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