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可庆幸:“小姐,幸好你没有答应和他一起上朝阳峰。”
黑暗中连艺忽道:“华山派这人不行了。”
上官璇叹了口气没有说话,方才她一见司马烈的模样,便知道他已经命在旦夕,连艺若不封上他血脉,或许他还能撑上个两三天,但既已无药可解,多余让这师叔活在世上受罪。
没有光亮,她只能听到司马烈痛苦而急促的喘息声,终是心有不忍,同连艺道:“送他一程吧。”
连艺应了一声,再听司马烈彻底没了声响。
又过了足有大半个时辰,灯光消失之处复又有了动静,这回有两盏灯亮起,一前一后下山来。
上官璇微微松了口气,隔了一阵,灯光越来越近,看得到前后共有三人,前面的是沈风,连晖和连景秀深一脚浅一脚跟在后面。
另一盏灯笼在连景秀手里,不知沈风做了什么手脚,叔侄两个竟似失去了内力,行走间看着与普通人无异。
连可喜道:“五爷!景秀少爷!”
沈风在数丈外站定,放下灯笼空出两手,冷笑道:“人我带来了,把东西给我吧。”
几日不见,连晖和连景秀像两只斗败了的公鸡,无精打采,看到上官璇三个才有了点精神。
上官璇道:“我怎知你有没有在他们身上做手脚。他们为什么使不出内力来?你先让他两个过来我这边。”
沈风“哼”了一声,道:“他们两人不过是中了‘春醉’,半个时辰便可恢复如常,我没心思同你们纠缠,却也要防着你们冲我下手。罢了,你既是放心不下,我先放连五过去你那边。”
上官璇有些诧异,这疯子为何突然变得如此好说话了?眼看五叔连晖过来身边,连忙给他把了把脉。
连晖面露惭愧之色,低声道:“他说的不错,我和景秀没事。”他担心地望着上官璇,道:“你……这几日还好吧?”
被擒这几日,他最担心的便是被毒虫咬到的上官璇,特别是目睹了司马烈的惨状,他无时不刻不忧心若是上官璇也成了那般模样,那自己不如死了算了,不然有何面目回去见二哥连昭?
上官璇无暇与他多说,示意连可连艺上前照顾五叔,她向着沈风和连景秀迎过去。
连景秀脸色铁青,叫道:“你们快带五叔走,无需管我,大不了一死,休要叫他趁心如意。”
沈风冷笑,讥道:“看来连少爷还没有在蛇窟里呆够。”
连景秀一滞,却没有服软,污言秽语一齐向沈风骂去。
上官璇已经走到近前,温言劝道:“没有关系,这样东西虽然珍贵,对我们却没有什么用处。”
连景秀住了口,神情复杂地看着上官璇将手里的那卷东西递给了沈风。
沈风小心地接过去,攥在手里抓得紧紧的,退后几步,拉开与众人的距离,另一只手却自身侧取下一个长条的精钢圆筒,向着后面跃跃欲试的连艺连可比划了一下,道:“好了,趁我改变主意之前,赶紧从我眼前消失。”
随着圆筒在他手中晃动,筒里传来砰砰撞击之声,上官璇微微有些变色:嗔妒!
连晖显然也想到沈风手中的是什么东西,脸上一白,他现在内力尚未恢复,再遇那毒虫很难招架,只得暂时隐忍,将憋了几天的恶气又向下咽了咽。
上官璇向连家诸人道:“咱们走!”
一行人如临大敌,向后慢慢退开,直到两下拉开近十丈远,才敢微微放松。
黑暗中听着对面沈风突然开口道:“对了,我还差点忘了提醒你们,明日掌门大典,观礼的贵客不少,各位就不必来了,否则的话,先倒霉的还是你们。”
说罢,他一扬手,将什么东西离远丢了过来,掉落在距离众人丈许远的山路上。
上官璇生怕他又扔出来什么毒物来,凝神戒备,未敢轻易过去。
却听沈风得意地笑了两声,掉转头复又往朝阳峰方向走去。
那东西半天没有动静,似是个死物,连景秀提灯走近,灯光照亮,地上竟是一只荷包,颜色淡雅,绣得十分精致。
连景秀有些惊愕,正欲再凑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