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是接触,她越觉得他温润如仙的气质下,隐藏着狂狷不羁、不可一世的张狂和霸气,就像是……
天使与魔鬼的结合体!
“呵呵。”龙胤见君绮萝神游天外的样子带着一股子娇憨劲,再次笑了。
“笑什么笑?”
意识到自己失态,君绮萝没好气的将手中的杯子掷向龙胤,恶狠狠的问道。或许她自己都没发现,极少有情绪的她,今晚竟然几次三番的破功了。
龙胤轻松接过杯子,施施然走向君绮萝,就像是从月华中走来。
在君绮萝一步外停下,龙胤敛下内心的喜悦,声音低沉的问:“阿萝,你是在担心我吗?”
君绮萝愣怔了一瞬,食指戳着龙胤的胸膛,讥笑道:“是啊,我在担心你!我担心你死了,我年纪轻轻就要背负克夫的骂名;我担心你死了,我医术下从无死人的记录要被你打破!”
阿萝,我以为经过你生辰那晚的交心而谈,你的心里多多少少是有我的,却原来你的担心里,并没有我……
龙胤眼底迅速的划过一抹黯然,同时因为她最后一句话,龙胤感觉脑中似乎有什么东西要破土而出,却又抓不住。微微闭了闭眼,再睁开来,里面溢满了坚定。
阿萝,这辈子认定了你,我便不会放手。
放下杯子,龙胤一把握住君绮萝戳着自己胸膛的手,柔声问道:“阿萝,手疼不疼?”
君绮萝想要抽回自己的手,哪知他握得极紧,不由一拳擂上他的右胸。
“呃。”
龙胤状似痛苦的低吟,额上也沁出密密的汗珠。
“怎么了?”君绮萝想到他还有伤在身,刚刚一拳她用了几分劲,大约是波及到他右肩的伤口了,心下懊恼不已。
看到君绮萝脸上的自责和紧张,龙胤唇畔划过得逞的笑意:阿萝,我就知道你刚刚那句是气话!
君绮萝哪里知道龙胤的心思?连忙将他按坐在锦凳上,为他把起脉来。
只是这一把不要紧,简直气煞了她。
“真气乱走,气息不稳,你就作死吧!你就逞能吧!”君绮萝黑着脸道:“不过你想死可别害我,我可不想背负着克夫的名声过日子!要不我明日就去请求皇上取消咱俩的婚约?” 君绮萝登时眼睛一亮。
沈福乃是沈锦城的左膀右臂,平素总是帮着沈锦城出谋划策,许多见不得人的事都是由他帮着沈锦城去做的,难不成刚刚被化成尸水的人里面就有他?
啊哈,还真是恶有恶报,死的好,死的好!
不过就算他现在不死,她也没打算放过他,只等收拾了沈锦城一家后,再惩治那些恶奴,既然死了,也省得她再出手。
君绮萝心里高兴,脸色却不怎么好了,冷冷的吼道:“沈锦城你什么意思?沈福不是你的管家么,你问我作甚?”
沈锦城讪讪的道:“阿萝你别多想,本王只是用过晚膳后便不见他,随口问问。既然阿萝没看见,为父这便走,这便走。”
沈锦城深深望了君绮萝一眼,郁闷的走了。
他很是不解,为什么君绮萝还好好的?沈福又去哪了?
带着这两个疑问,沈锦城去了周氏的院子。
周氏坐在自个院子的大厅里喝着茶,不知想到什么,脸上带着决绝与快意。见到沈锦城进来,忙迎上去问道:“老爷你不是在办公么,这个时候怎么有时间过来?”
沈锦城屏退侍候的婆子丫鬟,问周氏:“沈福可有来过?”
周氏难掩快意的回道:“还没呢,估计正在那边准备收尸呢!”
“收什么尸!”沈锦城在周氏刚才的位置坐下,拿起茶杯狠狠的喝了一口道:“那丫头还好好的!”
周氏瞪大眼睛,惊愕的问道:“怎么会?那许多毒蛇,都没能把她咬死?”
那日宛华被龙胤的侍卫揍了后,大夫说他的腿就算是扶苏公子前来也医不好了,她简直绝望透顶。
她的儿子英俊潇洒,身份尊贵,将来可是要继承这偌大的鄱阳王府的!他那么骄傲,年纪轻轻就要跛着脚,这不是要他的命吗?最主要的是还不曾娶妻,又有哪家名门闺秀会嫁给一个跛脚啊?
她恳求自己的男人告到皇上那,哪知皇上似乎怕得罪了晋王世子,根本不受理,还将他斥责了一通,说什么教子不严。
她伤伤心心的哭了一场后,想到都是君绮萝那个扫把星害的,她若不回来,便什么事都没有了!
终于在自己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