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你风华绝代,艳冠天下,到头来也是红粉骷髅;任你一代天骄,坐拥万里江山,到头来也终将化成一坏黄土。”
这个老头没有想象中的争锋相对,林浩轩不由多了几分兴趣,低头看手中的碧春,摇摇茶水偏转话锋:”但很多时候,即使我没有贪欲,人在江湖身不由己却依旧会推着我前行,我不吃饭但身边的兄弟要吃饭,而牛先生似乎……”
说到这里,林浩轩稍微停顿,低头喝茶。
牛至尊望着林浩轩握茶的姿势,以及泡出的满室茶香,心里不得不承认,这位让宇文郡染全军覆没的了果真不是凡夫俗了,身上没有一点多余的烟火气,于是笑道:“我挡了你们的财路?牛至尊这把年纪会挡你的财路?”
以反问对答,可见这老狐狸的狡猾,林浩轩当下也不再兜困了,开门见山的说:“牛先生,你老人家竟然不挡我的财路,为什么三番四女的想要对付我?甚至挑动其它帮会围杀我?你恨我总该理由吧?当然,别提六宗罪。”
牛至尊面对林浩轩的迫问,面不改色的回答:“没有任何理由!我就是看不得你嚣张跃扈,想要替黑道同仁出口恶气。
现今宇文郡染已经死在你手里,抵陆花园也落入你的掌控中,如果你要报复,尽管拿我开刀。”
林浩轩的眼里划过若隐若现的杀机,随即恢复平静,他可以手刃几百凶徒,但对于行将就木的老人家还真下不了手,无论他过去有什么对不起自己,当下盯着眼前固执的老头,轻轻叹息:“这理由虽然可笑,但比六宗罪好多了!”
牛至尊依旧平静的回应:“是吗?”
林浩轩轻轻笑道,推着牛至尊没动的茶到他面前,缓缓的说:”牛先生,我是个善于忘记的人,无论你过去出于什么原因要杀我,现在都已经告一段落,未来的日了里,你我是否能够和平相处呢?我想要从你口中得到承诺。”
说这番话轻描淡写,几日的凶险跌富最终付与一腔平静,也许这就是所谓的底猛,何况宇文郡染的死已经足于向死去的三合会兄弟交待,再把怨气放在这个老头的身上就显得过于心胸狭隘,如果牛至尊退让的话。
但谁也没有想到,牛至尊没有丝毫的喜色,反而玩味的回视林浩轩,固执如石头的回答:“如果说服我跟你井水不犯河水,我劝你死了这条心,你就算说天花乱坠,我也只当左耳朵进右耳出,只要我活着,我就是你的敌人。”
这老家伙实在不识抬举!
林浩轩不怒反笑,这些年跟孟庆良学来的是宠辱不惊,大起大落中八风不动,所以越活越像老狐狸,为人处事首先就要学制怒,平静才能求胜,牛至尊的三言两语自然难以激怒,而且细想之后自然。
今晚敢来抵陆花园找牛至尊,林浩轩自然是做足了功课,肖静搜集传来的资料早已经清晰的把牛至尊的活生生的摆在面前,大到手上沾染的鲜血,到外围亲属的联系,所有的线索都表明这家伙跟灵湾当局有干丝万缕的关系。
两口茶落肚,林浩轩淡淡的道:“我不杀你,我知道你的地位和历史,先不说你那些徒子徒孙会如何报复我,就是灵湾也会置我于死地,想要用死把我推到风口浪尖,遭受众人攻击,你想得太完美了。”
第七百二十八章 临走嘱托
第七百二十八章临走嘱托
第七百二十八章临走嘱托
牛至尊不惊不诧,冷眼面对林浩轩的破局。
沉默片刻之后,牛至尊嘴角扬起意味深长的笑,缓缓的道:”以岐门的实力,还有岐少身后的靠山,你有何惧?
蹂躏解家就如玩弄马戏团的小丑,踩死牛至尊更是宛如踩死蚂蚁,再大的风浪也吹不倒岐少身后的靠山啊。”
此话虚虚实实难于让人摸透,但林浩轩至少可以分辨出牛至尊的意思,那就走这老家伙以为自己背靠大山才能为所欲为,进而推测到他跟宝岛的关系,加上林浩轩见到拐技上的几个字,顿时对他追杀自己有了些原始的猜测。
死猪不怕开水烫的神情并没有让林浩轩无奈,倒满茶水之后笑道:“牛先生的身份特殊,为宝岛立下不少汗马功劳。
但于我来说,你就走血林淋的剑子手,当年的暴动,你协助英军残杀同胞不下五干人,换到任何朝代都足于枪毙你。”
牛至尊的眼皮微跳,似乎戳到他的痛处。
林浩轩握着滚烫的茶水,知道自己踩到点上:“你之所以还能活得风生水起,在于几十年的时间流道冲淡,也在于天朝政府出于顺利接管弘港,而不愿意因算旧账生出事端,毕竟你还有几分斤两,但是,那不代表他们忘记你。”
牛至尊终于按捺不住,插进话来:”你究竟想说什么?”
林浩轩见到老头的焦急,反而更加平静:“很简单,只要我把你的生平简介放出来,让各大媒休不断的炒作播放,相信有很多人会记起你的存在以及你所犯过的罪行,最起码死在你手里的几千人亲属会吞掉你。”
牛至尊的脸色微紧,靠着椅背,比比惚惚,仿佛又回到那个昏暗的年代,当时的踏着尸体上位的痛快林漓之感早已经随着岁月的流逝,变得沉重畏惧,任何人的心里多少都有点良心的他天平。”
“到时候即使天朝政府出于政治考虑不杀你,你在弘港也没有立足之地,你的女儿女婿以及外孙恐怕都会受你波及,不说同罪连坐或者株连九族,但遭受千大所指那走必然之事,至于其它后果你自己慢慢想吧。”
说完之后,林浩轩就安静的喝着茶,心里暗想着,你就是头死猪,我也要把你烫的跳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