暖气的温度此刻过于炎热。
江潜越吻越低,拨开睡裙的吊带,手从下摆伸进去,滚烫的鼻息喷在她的肩膀上。
一时间窗外簌簌轻响,余小鱼抬眼,却是白色的雪花落了下来。
今年的第一场雪。
在今年的最后一天。
“江老师,你是不是要跟我一起跨年,所以提前一天从日本飞回来呀……”她低下头,梨涡露出来,眉梢眼角都是笑意。
“哪天都想跟你在一起。”他吻着她的肚脐,“小鱼乖,帮我脱掉。”
她不太熟练地解着他的马甲扣,终于解开了,发现搞错顺序,应该先松领带,好不容易扯完,还有汗湿的衬衫,贴在身上不好拽。
余小鱼累了,搂住他的脖子,“你自己弄嘛,好麻烦。”
江潜的唇不愿离开她的身体,喘息之间跪下来,双手把衬衫脱掉一扔,扣住她的后腰。
还没吃到,手机铃声就响了。
“电话。”
余小鱼戳了一下他的脑袋,捂着嘴抽气。
“江老师,电话……”
江潜偏头在腿根咬了一口,反手在地上的大衣口袋里摸索。
铃声还在响。
他舔去唇边的水渍,接起:“什么事?”
女人撕心裂肺的哭喊回荡在屋里。
“我受不了了,我干不下去了,真的干不下去了,我受不了,怎么会是她……为什么是她男人……”
江潜瞬间醒了,缓缓站起身。
余小鱼呆了一下,觉得这声音有点熟悉,等那一头哭了半分钟,才惊讶地扶住下巴——这不是颜悦的声音吗?
她哭得那样凄厉,好像被人捅了千百刀,声声泣血:
“她怎么能这样对我,我是她亲生的啊,我干不下去了!”
“你没有错,是他们逼你的。”江潜坐到沙发上,“你在哪?我现在派人去接你。”
颜悦的哭声渐渐小了,背景有车辆开过的噪音,像在马路边。
她抽噎着,慢慢平静下来,声线还在颤抖,“我在,我在……”
接下来一分钟,余小鱼只能听见她压抑的哭泣。
终于,她嘶哑开口:“我在酒店外面,你别叫人来了,我自己回去。我没事,就是被灌了很多酒。赵竞业让黎珠找到李明,想升官,他没明确答应。黎珠让我陪了他一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