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时的仙尊是不想理她的,哪怕她献上一切,他也没有露面,只把她关在厚厚的石门外。
时雪历来一目十行,而他这一页已经看了好久,这些熟悉的文字今时根本入不得他的眼。
沉默弥漫在室内,小鸟趴在窗口,遥望残月。
不知道爷爷现在在哪里?姨姨又在哪里?他们是否在想她?
“你的确不适合无情道。”
小鸟扭头,时雪静静地看着她,目光平和,没有责怪也没有感叹,只是在陈述一个事实。
“那仙尊,你是如何被带入无情道的?”小鸟问的很委婉,十月师姐说,他们这些修无情道的弟子大多孤苦伶仃。
连姨姨也是,被逼着割舍了亲情友情。
小鸟那时就想问,那仙尊呢?
时雪眸光微动,心下黯然。
他的过去不可说,师父从不允许他诉说自己的过去。
只要不提起,就早晚会忘记。
小小麾袍被解下,覆盖在了时雪的一只手上,小鸟垂着头,有些别扭地说:“仙尊,对不起,俺那天不该不乖的,俺不该说那些话,你还是俺的娘亲。”
说完,她打开窗子,飞了出去。
时雪侧脸,透过窗子,他看到小鸟在空中飞了一会,最后落在了一朵梅花上。
外面大雪纷飞,白茫茫的,悄无声息,她渺小到快要淹没在雪中。
小鸟身子一倒,时雪的瞳孔骤然缩紧,瞬息移到树下,伸出冰雪般的双手想要捧住她。
但小鸟稳稳地倒挂在树枝上,打了个哈欠,“仙尊,俺先睡啦……”
时雪的手僵在空中,片片雪花落入他的掌心。
小鸟纳闷地看着他,“仙尊,怎么了?”
“你就这么睡?”冰天雪地的,像条咸鱼一样挂在外头?
他的房间不够暖和还是不够舒适?
时雪拂袖离去。
小鸟眯瞪着眼,不懂仙尊为什么又生气了。
她是猫头鹰,这么睡觉很不该吗?
小鸟的修行一日千里,仅仅过去了几天,就已经能灵活吐纳,李未见了直呼天才,又送了她一本新的心法。
“万生万物皆有自己亲近的五行之力,你说你会喷火,我就给你挑了一本火系心法,你先练习着。”
小鸟翻了翻,皱起了脸,“这些法术在山里都练不得呀。”
这些法术都要引火的,山里不允许放火。
李未目瞪口呆,“你看得懂?”
这些文字极其拗口,不要说应用,便是看也难看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