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边开心地吃饭,一边听刘爸刘妈回忆往昔。
……
翌日。
刘家人早早起床洗漱准备,因为来往豫省的火车,在早上六点多就会发车。
差不多五点的样子,刘家人便收拾完毕。
离开旅馆,冬生身上背着大包小包的行李,左手牵着弟弟,刘爸和刘妈并肩走在两兄弟后面。
望着两人兴致勃勃的样子,刘爸和刘妈忍不住莞尔一笑,这模样像极了曾经第一次出远门的自己。
有时候就是这样,看着自己的孩子,就如同看着曾经的自己。总能在某个不经意的瞬间,从孩子身上找到回忆的碎片。
旅馆距离车子只有五六里的路程,有冬生的负重前行,一家人的脚程很快,约莫二十分钟,便抵达火车站的前广场。
冬夜的早晨亮得很晚,至少要接近八点,天色才会真正地明亮起来。
五点多的车站灯火通明,清晨的霜雾造成的冷空气与深沉的夜色将车站包裹,但仍然能看到陆陆续续有人从四面八方而来。
人们踏进火车站的前广场,身上挂着行囊,排起短暂的队伍,从黑暗中走出,进入明亮的车站中。
看到这一幕情景,冬生心中隐约有些许感慨,这些赶来火车站提着行囊的人们,似乎早已习惯这种披星戴月,裹挟暮气与晨辉的日子。
也许,在未来冬生也会像他们一样,为了生活或者某些其他的原因,背上行囊,告别亲人,踏上去往远方的火车。
只是没想到,他的弟弟,尚且年幼,便要提前经历这个过程。
对于弟弟的胆大与勇敢,最后都化作心中的那一份不舍。
但,冬生也明白,有些事哪怕再不舍,注定要选择承受。就像曾经的他,尚在襁褓之中,便要与父母相隔千山万水,如今的小竹子亦是如此。
一家人的情感不会因为距离而变淡,只会因为日以夜继的思念,而变得更加深厚。
少年的目光无意间划过出站口,站内的灯光蔓延出来,将出站口照得明暗不定。
灰暗的角落中,有点点火星亮起,在冬生强大的五识下,他能看到一群人挤在那里,以及他们拿着或扛着的牌子。
大致扫过一眼,冬生低语,“这群拉客的人,都还挺勤快的嘛……。”
话还没说完,他便反应过来。
定睛一看,果然看到三个熟悉的身影,他们在发现刘家人之后,随即快步从人群中走了出来,径直走向刘家人。
看样子应该在这里等了许久。
这三人不是别人,正是昨天与冬生他们发生矛盾的黄三鬼等人,没想他们居然还不放弃,等在火车站对刘家人守株待兔。
小竹子稍微比冬生慢一步察觉到对方,原本想询问大哥为何不走了,却察觉得有人在窥探他们,随即便发觉了向他们走来的三人。
两兄弟站定,小竹子低声询问。
“哥,他们是?”
“黄三鬼。”冬生说道。
原本奇怪两个儿子为何突然站住不走的刘氏夫妻,听到大儿子的话,马上反应过来,顺着冬生目光,果然在不远处看到正向他们走来的黄三鬼。
一家人警惕地盯着对方走来,刘妈的脸上更是露出深深的厌恶。
黄三鬼走到刘家人面前,身后跟着马家两兄弟。
他浑浊的小眼睛扫过刘妈,流露出一丝回忆,口中说道,“没想到这么多年不见,你娃儿的婆娘是越长越水灵了哟。”
正当他准备继续打量的时候,刘爸的身形挡在前面,阻挡了黄三鬼肆无忌惮的目光。
看到刘爸他就来气,口中怒骂道,“你这个狗日的,居然敢喊条子来整老子。”
“今天不管收不收得到钱,老子都要给你狗日的一个记忆深刻的教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