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西平也脱下衣鞋,他过来洗洗,说:“烤一夜的火,脸皮都烤干了。”
隋玉吱一声,她脱鞋泡脚,待水温凉了,她擦脚跳上床,钻进冰冷的被窝,嘶着气催促说:“快上来捂被窝。”
但赵西平一进被窝就不老实,羊肉性燥,他心里火急火燎的。
“我困死了。”隋玉捞起他的手咬一口,闭眼说:“别动我,我咬死你……”
说着,思绪已经混沌了。
男人深吸一口气,他自个儿捣鼓一通,挪到床边酝酿睡意。
再醒来,屋里光线昏暗,外面静悄悄的,一时分不清白天黑夜。隋玉翻个身,一动,身后的人欺了上来,睡前的记忆回笼,人已经趴在床上了。
“冷!”她细着嗓子喊。
赵西平扯下褥子搭她身上,但顾上不顾下,两条莹白的长腿挂着将掉未掉的亵裤暴露出来。
撑杆已入巷,隋玉忘却了冷不冷的事,她一手攥着床柱,侧身问:“你就没睡?”
“睡了。”赵西平短促地说一声,他俯身下来吻住她,又一路向下。
不知昼夜,不知时长,如蝉鸣响透一整个夏。
声停了,酥麻入骨的感觉涌来,隋玉抱着他那浸上汗水的腰身,再次沉沉睡去。
再次醒来,这下是真的天黑
了。()
我三嫂还在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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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西平推门看一眼,见床上没动静,他又关上门,说:“等她醒了,我再给她热饭,你回后院去,别在我这儿打转。”
“娘那儿……”赵小米踟蹰。
“我晓得。”
赵小米便走了。
赵西平这才又推门进去,他拿着油盏出去又进来,如豆的烛火渐渐拉长,照亮了半间屋子。
“还装睡?饿不饿?我带了两个包子和一碗稠粥回来。”
隋玉嘻笑一声,她睁开眼,说:“你怎么知道的?”
“呼吸,人睡着和醒着的呼吸不一样。”赵西平又出去了。
隋玉又躺一会儿,一直不见他再来,她起身穿上夹袄。
“天黑了,你也不用下床了。”赵西平端来一盆热水,说:“你洗洗,我去给你热饭。”
隋玉穿上他的羊皮裤,麻溜地跑茅房一趟,又进屋洗漱,刚坐上床,热气腾腾的粥和包子端进来了。
隋玉坐床边吃饭,赵西平陪在一旁说说话,待隋玉吃饱,两口子又躺到床上厮混。
半夜睡不着使劲折腾,再醒来,天色已大亮。
隋玉脸色红润,心情也好,她收拾收拾,哼着不成调的小曲跟赵西平往客舍去。
“老三,今儿天好,我们去你家地里转一转。”赵父说。
赵西平想了想,说:“说不准我哪天又有公事了,趁今天清闲,我们聊聊小米的事?”
一家人聚在仓房里,隋良将屋里的小孩领走,贴心地关上门。
“小米跟我说了,她打算留在这儿嫁人,托我给她找个好婆家。”赵西平开门见山,直接问:“爹娘都还活着,我上面还有大哥和二哥,按说这事轮不到我操心,但小米找我说了,我就替她问问你们的意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