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耻之徒闻言惊讶地松开了手,同时又感到大惑不解,有太多的东西他无法听懂……
海姆达尔回过头来,直直朝声音发出的地方看去,期间装腔作势的对话并未停歇。
“哎呀,奥维尔先生,莫非我的视力也出现问题了?那个拉拉扯扯怎么那么像里格?你不是听说里格在这个场馆里比赛吗?难不成真是里格?”
“可不是嘛!简直跟孪生子一样!”
展现在海姆达尔面前的正是那四个据说会赶来观看他决赛的师兄,贝尔尼克和邓肯煞有介事地此唱彼和,埃德蒙乐不可支地扶着墙,四个人里唯一看上去比较正常的当属威克多,前提是如果能够忽略掉他眼中浓厚的笑意的话。
海姆达尔刚一动,那边就发话:“别动!”邓肯摸着下巴,一副拒人于千里之外的冷酷模样:“告诉我,你是谁?”
海姆达尔把头转向另一边翻了个白眼,转回来的同时无视任何警告,大踏步走过去。
邓肯和贝尔尼克见状不由得眼露喜悦,双双敞开胸膛等他投怀送抱,海姆达尔扯开灿烂的笑容,春风满面地扑过去——掉头绕过他们直接奔向更后方。四条胳膊扑了个空,尴尬地凝固在半当中成了雕塑。
“你好,埃德蒙。”海姆达尔拥抱了啦啦团团长,后者同样欢喜地回搂住他。
离开埃德蒙,海姆达尔转而抱住威克多,“你好,威克多。”
威克多扶住他的肩膀,亲了亲他的头顶。
海姆达尔抬起头,看见他的嘴角也在笑。
“友谊赛顺利吗?”海姆达尔猜测这很可能是他心情好的理由。
威克多用一种满不在乎的口气回答:“最后连输了三场。”
海姆达尔难以置信地张大眼:“连输三场?”听起来着实匪夷所思。“你没事吧?”他立刻忧心忡忡地问。
威克多笑了笑,把下巴靠在他头上:“没事。”
“你们要抱到什么时候去?”贝尔尼克早已眼红多时,冲过来勾住海姆达尔的脖子大声宣布主权:“我是他长辈,我们是血亲,要抱也应该抱我!”
邓肯哼哧一声,不甘落后地加入到搂抱争夺战中和贝尔尼克“厮杀”起来。
一直被晾在一旁的某无耻之徒备受冷落,面对这样的境况叫他如何舍得离开?!
威克多伸手拍拍海姆达尔的脸颊,并指了指:“那是你朋友?”
海姆达尔眯起了眼睛,对了,这家伙叫啥来着?好像还不知道……
无耻之徒一听马上挤了过来,一脸激动地说:“您是威克多?克鲁姆先生吧?”
“我是。”威克多坦然作答,这种事对他来说早已司空见惯。
“非常荣幸!”
威克多笑笑,没再多言。
无耻之徒倒是急于完善用户资料,很快又说:“我是海姆达尔的男朋友……”
四周的声音戏剧性地戛然而止。
海姆达尔面不改色地飞起一脚。
无耻之徒抱着脚踝在地上打滚,一边夸张地哀嚎,一边阴阳怪气地续道,“……下辈子的。”
埃德蒙没能忍住突如其来的笑意:“这行情也太走俏了,下辈子都已经预约出去了。”
海姆达尔囧得无话可说,他不断在心中模拟用他所知道的各种黑魔法让那个厚颜无耻吃足苦头,其中一些富有效率的偏向于一招毙命,但是他认为自己更愿意尝试另一些,能够让人痛苦得五脏痉挛却又不会当场致死的那一小部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