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如果她是夺舍者,恐怕免不了要刀兵相见。
叶淮没来过亢州,当他按着地图导航找到清平坊,才发现……这里居然是个步行街?
叶淮赶到约定地点的时候,周竹桢已经吃完一盘生煎包了。
她淡定地抽了张纸巾,把溅到桌上的汤汁擦掉,突然敏锐地发觉一道目光从右侧射来。
道君转头,玻璃墙外面有个穿着黑色冲锋衣的青年,一动不动地盯着她看。
周竹桢跟他对视一会,微微一笑。
……
叶淮一眼就认出了周竹桢。
无需其他标志,那种超脱旷达的气度是常人模仿不来的。
她穿了件黑色的披风,长发盘起,五官轮廓柔媚俏丽,神态举止却自然流露出一种雍容尔雅的气质。
这其实是有些不协调的。
叶淮心里又沉重了一分。
莫非真是夺舍?
他走近玻璃墙,另一边的周竹桢发觉了他的目光,偏头看了过来。
她嘴角勾起,屈指敲了敲桌子,示意他进去。
即使对她的来历有所怀疑,当叶淮站在周竹桢面前时,还是显得十分拘谨——他也是第一次见到元婴修士。他略带忐忑地鞠躬行礼:“晚辈叶淮,拜见前辈。”
这动作着实有些突兀,尽管叶淮已经压低了音量,还是引起了旁边一些食客的注意。周竹桢点点头:“坐。”
叶淮压力很大。
她姿态闲适随意,无意间却泄出一丝属于元婴修士的威压,尽管只有一丝,已经足够让他紧张起来。
幸好他已经突破了金丹,否则难免露怯。
叶淮从背包里取出一个白色的储物袋,奉到她面前:“晚辈及其他听过您授课的修士准备了些束,东西简陋,但礼轻情意重,还请您笑纳。”
周竹桢接过储物袋,放在桌上:“你们有心了。”
“小友今日来找我,未必只是想送束吧?”
叶淮点点头:“晚辈有一个问题,请前辈为我解惑。”
“说吧。”周竹桢往后靠了靠,“本君能回答的,不会敷衍你。”
“您是否是夺舍者?”
“是又如何,不是又如何?”
叶淮盯着桌面,将早已准备好的说辞一气倒出:“是这样的,根据国家出台的《二十一世纪修真者管理办法》第七条第一款规定,夺舍导致原主死亡的,按故意杀人罪处置;《办法》第一条第一款规定,获有期徒刑的修真者,用普通刑期比人均寿命乘以该修真者寿元,得出实际执行刑期,由特殊监狱收押……”
“所以,你是来抓我的俊敝苤耔逍a诵Γ杂锶此亢敛涣羟槊妫八愕挠缕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