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敢去想一会儿拿了琵琶回去跟墨踪一起合弹时又会发生什么事,自己会不会又被杂念冲昏头脑,会不会又起贪恋奢望墨踪的吻。。。。。。
总之杨砚青不敢想,一想就薅头发。
快把半张头皮薅麻的杨砚青终于深吸口气从石凳上起身,随后昏头昏脑拖着灌铅的腿朝西院方向去了。
迷迷瞪瞪走到半路时,看到迎面来了个红衣女子,像午夜玫瑰般娇艳欲滴。
“大人,您怎还亲自来了?方才有下人传话,说是大人唤我去卧房找您呢。”
杨砚青看着对面香汗淋漓的凤儿,心里开骂,哪个不长脑的竟喊凤儿给我送琵琶,还直接送去卧房,这不挑事儿吗。。。。。。
“哦,我来取个琵琶就走,把你手里的琵琶给我便可,你快回屋歇着去吧。”
“白高兴一场。。。。。。”凤儿重重叹口气埋怨着,“我不管,大人得陪我回西院听我弹上几曲再走,您今日还没指导凤儿呢。”
杨砚青虽也察觉到在外面耗得时间有些久了,但凤儿一番话,似又让杨砚青找到理由再拖延一时半刻,晚些回去也无妨吧。。。。。。
“走吧,听你弹弹我给你留的曲儿。”
“太好了!”
凤儿小鸟似的扑上去挽住杨砚青的胳膊,“大人这回得多留一会儿,陪我说说话,我一个人快闷死了。”
杨砚青抽出胳膊擦了擦额头的汗,“闷死了正好专心练琵琶,一会儿错一个音就打你手板儿。”
“大人可是喜欢打人?”
凤儿的眼神暧昧起来,“那我就多弹错些音,让大人多打我几下。”
杨砚青“。。。。。。”什么毛病。
*
叶长老扛着竹杖坐在了内院石凳上,青竹杖的一头正对着卧房大敞的窗牍。
“坐便坐,总扛根棍子作甚。”
柳六雕着手里玉件儿,声音听着无精打采,时不时也抬头看向卧房的窗。
“你雕的是那个墨夫人吧。”
柳六:“。。。。。。”
柳六没吱声。
叶长老余光见柳六又抬头看了眼卧房的窗,便脱口道:“你也喜欢他?”
“小屁孩懂什么。”
柳六低下头继续刻,却把小猪的眼睛给刻歪了。
叶长老转头看了眼柳六手里的玉猪,眯了眯眼,“我在这儿坐多久了。”
柳六终还是被眼前的娃娃给逗乐了,“你这娃娃岁数不大,倒挺稳重,我喝下三盏茶你就一动不动坐了三盏茶的工夫,我看你不如回屋找你那将军哥哥,他可会讲故事。”
“柳大哥。”
“嗯?”
“墨夫人好像方才在窗边冲你招了招手,你可曾看到?”
柳六腾地起身,“当真?我进屋看一眼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