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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章　鬼子来了（7）

中秋会饼每会　63块饼。每会饼设“状元”1个，“对堂”2个，“三红”4个，“四进”8个，“二举”16个，“一秀”32个。全会大小饼以　63块为单位，含七九六十三之数，是个吉利数。因为九九八十一是帝王所用的数，*七十二是千岁数，而郑成功则被封过延平王，所以只能用63之数。这大小六十三块饼，分别代表状元、榜眼、探花、进士、举人、秀才。取民间流行的赌具骰子　6颗，放在大瓷碗内投掷，依次为序，让参与者博弈玩耍。

如今“博饼”不但家庭有，同学、朋友、同事之间也利用中秋节博“状元饼”，单位团体也组织大家博饼，成为中秋节不可缺少的社会娱乐活动。每个人在中秋节前后可能会参加多次博饼活动。而且，如今博饼会的内容也逐渐丰富，奖品也变了味，月饼悄然隐之，被一些日用品，如毛巾、沐浴露、食用油、工艺品等替而代之。曾有人一夜博回两年都用不完的牙膏、香皂，最后只得转送亲朋好友。当然，博饼的乐趣不在于礼品的大小，也不管奖品如何变换，人们看重的是围在一起博弈的乐趣，是大家团圆共享的时刻。

严正：“还有就是我们昨晚提到的滨海市电子商务中心的那个事情了。我前几天约了沈中林，想和他一起吃个饭聊聊，探探他的口风。看看哪天我们能一起和他谈谈。”

这时王媛敲门进来：“不好意思打扰一下，严总，人都齐了，等您来开会了。”

严正点点头：“好的，我马上来。”严正上午组织了各部门主管开会，对头一天的发布会进行总结。晚上，则是全体员工的聚餐和KTV，刚好是周五，第二天不用上班，可以借机会给员工们一个放松。

严正对　Tim和　Steven说：“是昨天发布会的总结会，你们一起来听听？”

Tim摇了摇头：“不了。你去吧！”

严正和　Steven离开后，Tim把汪晶晶叫进自己的房间，拿出准备好的礼物：一盒高档化妆品。Tim满脸笑容地把化妆品递给汪晶晶，趁机碰了碰汪晶晶的手。然后笑着和她开始聊起自己在美国的生活。

晚上，九龙塘，最大的包间内，亚联的员工坐了满满的四桌。

Tim和　Steven坐在主桌，同桌坐了李婷、汪晶晶、陈露、王媛等几个女孩子，Tim和Steven是那桌唯一的两个男性。严正则坐在旁边的一桌，主要是各个部门的主管和核心员工。其他的员工分在另外的两桌上。

等大家都坐好，严正先站了起来：“大家请静一静！”等房间安静了下来，严正接着说，“大家晚上好！现在，我们先请西总给大家讲几句，大家欢迎！”

伴随着一阵掌声，Tim站了起来，端着酒杯，眼光快速扫视了一圈后，目光很快又回到了自己这桌的女孩子们的身上，笑着说道：“大家好。我们昨天的发布会非常成功。我们很高兴！谢谢大家的辛苦工作！你们辛苦的工作，让我们在美国的工作也变得简单了有很多。希望大家能够再接再厉，继续努力，我们大家一起实现我们的梦！”

在大家的热烈掌声中，Steven也站了起来：“我也很高兴。非常高兴看到公司取得的成绩。但是，今天的成绩只是一个开始，我们未来的工作还有很多。这几天我也看到了很多的问题和不足，希望大家能够继续努力。让我们越做越好！”

掌声似乎没有刚才热烈了。

Tim和　Steven说完了，站了一会，发现没有人再说什么就坐下了。这时严正端着酒杯站了起来，他还没说话，大家就开始使劲鼓掌。等掌声落了，严正刚要开口，大家又开始使劲鼓掌。

第八章　鬼子来了（8）

严正笑着摇了摇头，一仰脖子，把杯中的酒全部喝掉，笑着看着大家。

这次掌声更热烈了。当严正正式准备开始说话时，大家没有再鼓掌，全场顿时安静了下来。严正笑了笑：“谢谢大家的掌声。我知道这掌声不只是送给我，更是送给在座的每一位员工的。真的，我真心感谢在座的每一位员工在过去这段时间的努力工作。”

又是一阵长时间的掌声。

严正笑着说道：“其实我本人非常不喜欢开会，更不喜欢领导长时间的讲话，尤其是饭前的讲话。今天我们不谈工作，大家尽情吃、尽情喝，好好放松一下！”

大家一阵哄笑。

黎小磊站了起来：“我补充一句，就一句啊！今天这顿晚餐，是严总个人掏钱请大家的。看他平时对我们管得那么严，训斥得那么狠，今天大家千万不要客气，狠狠地吃他一顿！”

席间，严正又一次展现了自己的酒量。每个员工都过来至少敬了他一杯酒，严正都是毫不犹豫地一饮而尽。

所有的员工都是欢声笑语的，非常高兴。这个放松的时刻属于他们，属于这些努力了很长时间的每一个员工。

只有　Tim和　Steven所在的那张桌子非常安静。每个女孩子都一直低头安静地吃菜，只有偶尔抬头，羡慕地看看隔壁桌的热闹，再继续低头看自己面前的盘子。Tim一直讲着笑话，希望能够调动气氛，可是他讲笑话的水平好像并不高，大家只是礼貌性地笑笑。饭桌上始终是静悄悄的。只有当严正偶尔端着酒杯过来敬酒时，这一桌的气氛才被调动起来，变得异常热闹，这也就愈发衬出严正离开时的安静。

饭后，除了几个家住得很远的员工，大家又一起去康康柳丁唱歌去了。这是很多员工第一次和严正一起唱歌。大家惊奇地发现，这个平时管理严格的严总，在麦克风前变成一位非常时尚的同龄人，几乎所有最新的流行歌曲，他都是拿来就唱。动听的歌喉，到位的动作，加上英俊的外表，严正无疑成了当晚的明星。大家争相上来和严正一起唱歌、一起合影。

只有　Tim和　Steven坐在一个角落里，大家似乎都忽略了这两个不该被忽略的角色。那晚，他们一首歌也没有唱。在聚会结束前，两个人悄悄地离开了。甚至没有人意识到两个人的离开。

黑色的帕萨特飞快地在滨海市街头行驶着，很快来到了江头台湾街附近的一条马路上。这辆车已经是这里的常客了。当车子刚刚停靠在路边，从四面八方一下子黑压压地涌上了一群人把车子团团围住。

那是一群群浓妆艳抹、衣着暴露的女孩子。她们挤在车子周围，极力地推销着自己。有的朝　Tim和　Steven妩媚地笑着；有的不停地摆手，伸出两个手指头，不知是表示胜利，还是表示自己的价格“200块”；有的则把本来已经很少的衣服摆来摆去，露出自己的肩膀和小腹。这样做，只有一个目的，就是能够坐上这辆车。

Steven还是不太习惯这种阵势，有些不知所措。他陪　Tim来过很多次了，但还是不能像Tim那样游刃有余地应付。

Tim笑着审视着周围的女孩子，很享受这个过程。最后，他指了指两个躲在人群后面的女孩子，示意她们上车。车子正要启动，Steven突然说了句“等等”，把一个红衣服的女孩子也叫上了车。

车子启动了，其他的女孩子一哄而散。而一直躲在暗处的几个男子则拿出笔和纸，记录下车牌和上车了的几个女孩子的名字。

第八章　鬼子来了（9）

到了客人的住处，这些女孩子要打电话来告诉这几个男子，自己是很快就回来，还是要到第二天早上才回来。因为不同的情况下，她们回来后上缴的钱数是不一样的。

如果这些女孩子没有打电话来或者电话打得晚了，或是有什么意外了，这些男子则要按照车号去寻找这些女孩子。他们要对这些女孩子的安全负责的。当然，他们是绝对不会通过警察的，他们有自己的一套解决问题的方法。

这也是一个成型的产业链。

当　Tim和　Steven抱着几个女孩子回到宿舍时，严正正在歌厅门口安排员工们的回家路线，保证每个女员工都能被安全地送回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