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虞两家在父亲还在世时是有合作的,司家其中的珠宝生意就是由虞家来承接。
当时司家掌权的还是司霆远的父亲,但随着虞家出事,司家的经营权渐渐移交后辈,也就是司霆远和他的弟弟。如此一来,两家的合作链就摇摇欲坠。
没说彻底翻脸不认人,就是迟迟不再谈新的合作意向。
相对京圈,虞念更熟悉沪圈。像是司家和以往的虞家那都是在沪圈能呼风唤雨的,现如今物是人非人走茶凉了。
但这是一块难啃的骨头。
虞念也听说了这位司家大公子的经商手段狠辣,过往老辈的势力和关系链都被他打压得打压,调整的调整,说白了就是重建自己的势力。
司霆远坐在那,伸手摸了烟盒,叼了根烟。“虞小姐,天下熙熙皆为利往。以虞家现如今的情况,虞小姐想谈合作怕是很难,而且,”
打火机“啪”地一声,烟点燃了。他吞吐了一口烟雾,继续说,“据我所知目前的虞家是虞倦洲在打理,虞小姐从不参与家族产业吧?”
虞念承认,“是。”
以往虞家生意都是父亲和阿洲打理,她虽说也在商学院,但俨然过的都是公主生活。她的父亲,她的弟弟为她撑起了一片能自由呼吸的天空。
就像是父亲跟她说,念念,爸爸就希望你这辈子都能快快乐乐的,想做什么就做什么,无拘无束自由自在。
从前的她不懂,现如今才真正明白,她的自由自在其实都是父亲的负重前行。
司霆远见她大方承认,笑了笑。
虞念能看出他这番笑容背后的涵义,许是在他认为她不过就是个小姐脾气,没多大能耐还想逞能。
司霆远的下句话虽没明说,可也是冲着她的想法去的。“既然如此,虞小姐来找我这一趟岂不是浪费时间?或许你认为……”
他隔着青白烟雾打量着她,眸底染了几许暗色,“我会因为虞小姐的美貌开了绿灯?”
虞念的美毋庸置疑,司霆远看在眼里也是不得不承认的。其实他之前见过她,也是好多年前了。
当时是在沪圈晚宴上,虞翼远作为江南富商的风头一度压过他们司家。其中最受瞩目的当属虞家千金,那时她只是豆蔻少女,可眉眼间的美貌皆被在场之人赞叹。
她性子肆意张扬,却又有大家闺秀的礼节和教养。司霆远记得清楚,当时在现场的大提琴演奏师身体突发不适,演奏几度不协调,被经理当场辞退,又向现场的诸位名流道歉。
不料虞家千金反问那经理,人吃五谷自然会生病,怎么您就是铁打的?
得知那位大提琴手被辞退,她只是轻轻一笑,给了对方一个电话,说,你去找这人吧,你很有才华,我觉得你配得上真正的舞台。
帮了别人,见那大提琴空闲着也就没忌讳什么,她自娱自乐拉起了曲子。现场所有顺着虞家的,早就做好了哪怕虞家千金拉得难听都得刻意奉承的准备,不想同样的曲子被她演凑出来别有一番风情,专业且美妙。
司霆远当时是陪着父亲出席晚宴,将这幕尽数看在眼里,包括她身边围着的一群富家子弟,她骄傲又光芒万丈。
虞念不喜烟味,但强忍着呼吸的不畅,微微一笑,问司霆远,“司总,方便我坐吗?”
司霆远默许。
她便在他对面的沙发上坐下,稍稍远离了烟味,呼吸也顺畅不少。
司霆远眼睛很尖,似乎发现了这点,夹烟的手伸到烟灰缸上方,轻轻摁灭了烟头。
虞念不动声色将这幕纳入眼底,对于接下来的谈话内容都少有点信心,司霆远虽说有着高高在上的身份,但还算尊重人。
“我虽没参与,但很了解。”她轻声说了句。
司霆远挑眉,似笑非笑,“虞小姐了解什么?”
虞念轻声说,“司家产业盘根错节,珠宝产业虽然对于实业起家的司家来说不占主导,却是能在名流届站稳脚跟的关键,更是打开海外王室大门的垫脚石。在近两年司家暗地组建设计团队,因为毫不夸张,在以往的合作中司家的原石提供绝没问题,可一颗珠宝的更大价值是由虞家的后期决定,所以司家受控于虞家的情况也是有的。”
司霆远没打断她,静静注视,也静静等着她继续说下去。
“司家有意摆脱受控局面,但实际上效果甚微。”虞念浅笑,“虞家团队都是当年家父精心挖掘又耗了巨资培养实践,他们对外深谙王室喜好,对内能影响名流抉择。十年磨一剑的团队,不是说哪家公司随便砸巨资就能取而代之的,虞家在珠宝行业的承接团队是大家公认的专业,相比鉴定机构,虞家对一颗珠宝的价值判断更令人信服。”
“当然,依着司家的财力想要培养一支专业团队也不是不可能,时间长短的问题,关键是,”虞念与司霆远对视,眼底的情绪强大而自信。“司家能不能等得起。”最近转码严重,让我们更有动力,更新更快,麻烦你动动小手退出阅读模式。谢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