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年宴眼里无波无澜,“湛检去张家搜证的时候雷霆之势,怎么一个车祸查了五年查不出来?是不想查,还是想继续借着当年的那场车祸尽享温柔乡?”
湛川微微眯眼。
江年宴嘴角微微一勾,“湛检借着我制造车祸的由头占了她五年的时间,现如今,该还人了吧。”
湛川眉心微蹙,“你把念念当什么了?别忘了五年前她是宁可死也要离开你,这件事没人逼她。”他顿了顿,“还有,五年前你是怎么捏着倦洲威胁念念的,我想宴少不会忘吧。”
江年宴冷淡地看着他,一字一句说,“湛川,五年前不管发生什么事都是我和她之间的事,你管不着,也没资格管。”
湛川冷笑,“是,五年前的事我没资格管,但五年后我就有这个资格了。宴少,念念是我的未婚妻,还请你高抬贵手,否则我不介意同你硬碰硬。”
“未婚妻?”江年宴轻笑,“湛检是不是心急了些?”
湛川的情绪始终很稳当,“湛家和虞家亲上加亲或早或晚就不劳宴少操心了。”
车子那边,虞念缓缓落下车窗,唤了声,“湛川。”
有催促的意思了。
湛川也没打算跟江年宴长篇大论,转身要走时突然又想到了什么,折回来跟江年宴说了句,“五年前的车祸是难查,但再难查也不是一点线索都没有。不知道宴少同境外的布爷关系如何,如果关系好的话还烦请转达一声,把手伸到境内可不见得是件好事,还请布爷和跟他相关的人以后斟酌行事。”
等湛川和虞倦洲的车都离开后,江年宴留在原地没走。
许久,他点了支烟。
青白色烟雾洇了他的脸,英俊,岑冷。
老刘走上前,顺着江年宴的视线看过去。
看……什么呢?
连汽车尾烟都没了。
老刘瞅了半天,实在是瞅不到什么,问江年宴,“虞小姐呢?”
“走了。”
“走,走了?”老刘诧异,又抻头去瞅,“跟谁走了?她那个助理都被我找茬给弄走了啊!”
江年宴没好气的,“湛川来接她的。”
老刘啊?了一声,转头看他,“不是之前说好的吗,你拦住虞小姐,我赶紧把车开会场门口。”
结果等了个寂寞,他这寻过来一瞧,好嘛,站在这跟石化了似的。
江年宴一时间面露烦躁,“是我想拦就能拦得住的吗?我总不能强行把她扣下吧。”
“又不是没干过这事儿。”老刘有点恨铁不成钢,“宴少啊,不是我说你,你是该硬的时候不硬,不该硬的时候瞎硬。”
江年宴呲了一声,转脸不悦,“什么该硬的时候不硬?”
“不是,我又没说那方面。”
这俩人私底下没有人前那么正经。
江年宴显得更烦躁,不说话了。
“不过宴少,你这次可要想好了,自己到底是要什么。”老刘放低了嗓音,轻叹,“这次你一听说凤翎镯亮相,马不停蹄地赶到南市,这到底是出于什么心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