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此同时她也明白湛川的意思。
实际上这两年她也隐约能感觉出来,只不过她始终将两人的关系拉在姐弟这个层面上。
“阿洲现在就是视我为姐姐。”
湛川微笑,“那是再好不过的事。”
虞念觉得湛川的这个口吻有点异样。
又听他不疾不徐继续说,“但愿乔敏能拴住他,否则,”他趁机扭头看了她一眼,“倦洲的心思还会兜兜转转回你身上。”
虞念愕然地看着他。
“是,倦洲目前的情况我都了解。”湛川解答了她的疑问,“你刚刚也说了,不管是出自湛家背景还是职业背景,我想查个人还是不算困难的。”
少许,他又补上了句,“包括你的情况。”
虞念呼吸一滞,“我?”
“是。”湛川的嗓音低淡,“你现在跟江年宴在一起吧。”
她听了这话,耳朵陡然刺痛了一下,可更多的是心头宛若翻起巨大风浪。而湛川接下来的话,更是让她的心无处安放。
“曾经对你形影不离的保镖,谁能想到竟是江家的人。念念,江年宴如何我不予置评,只想劝你一句,别陷得太深,及早抽身。”
“湛学长。”虞念努力压下动荡不安的情绪,冷静开口,“在前面路口停吧,我约了乔敏。”
湛川苦笑,“你在提防我?”
“既然你知道乔敏,也清楚我的情况,那也应该知道我和乔敏是挚友,平时没事的时候就喜欢在一起逛逛吃吃。”
车子减了速,却在胡同口一拐便进去了。
巷子狭窄,一旁停满了车辆。
湛川停了车。
虞念伸手去开门,却开不了。
她转头看着湛川。
湛川却没有马上给她开门的打算,他转过来身,阔拓的肩膀几乎挡住了大半片的光亮,似阴影将虞念笼罩。
虞念感觉到了压迫感。
不同于江年宴。
江年宴像是来自地狱的魔,他带给人的压迫感带着与生俱来的毁灭。而湛川的压迫感来源于他的身份,哪怕他没穿那身制服,也能从他凛然的眉宇间迸射出威严来,叫人不敢造次。
虞念的呼吸紧了紧,语气尽量平缓,“我虽然不满意湛家的行为,但既然答应了你,我就会跟阿洲说,所以你不用担心我会出尔反尔。”
湛川盯着她的脸,盯着盯着,他缓缓朝她靠过来。
虞念的手扣着门把手,一下就紧张了。
湛川的脸于她的额头上方,只要她微微一抬头,额头就能触及他方正的下巴。可湛川没容她所有动作,他微微屈身低头下来,他的薄唇就离得她好近……
“湛学长,我、我跟乔敏约的时间快到了,麻烦开一下车门吧。”虞念的后背紧紧贴着车座,呼吸一下紧过一下。
奈何湛川充耳不闻,甚至盯着她脸颊的动作都没变。
他眼眸微微转暗,低低地说,“我以为……你今天见到我会很高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