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点彩头,玩得才尽兴。你要不要赌一把?”
焦小玉一语双关地说:“是呀,我准备赂一把,不知道你的彩头有多大?”
田聪颖走到焦小玉身边,她局促不安,找不到自己的位置。
焦小玉对她的印象不错,担心她只是哥哥的过眼烟云而已,便暗示说:“你和我哥交朋友有多长时间了?”
“没多长。才认识不久。”
“他的女朋友,不容易当吧?”
“他对我挺好,但我总觉得这是个梦,一睁眼睛就什么都没有了。我怕适应不了他的家庭,也怕适应不了他的圈子。还怕适应不了他的身份。”
焦小玉笑起来,“那你该多累呀。何必非要去适应他们呢?”
田聪颖惆怅地看着四周,似乎没有人看她一眼,黯然地说:“我总觉得这儿不是我该来的地方。”
焦鹏远挥杆击球,球飞出很远。
何可待坐在他的华厦贸易公司总经理办公室内,从老板台拿起电话拨号。
“请千伯伯接电话。”
千钟办公室的女秘书拿起电话,“市长助理办公室,你找谁?”
“我是何可待呀。请千伯伯听电话。”
“请稍候。”
千钟从秘书手里接过电话,“可待,有事吗?”
‘寻伯伯,我那两万平方米的外销房许可证怎么还没批下来呀,我去找过刘处长,他说您把条子撤回去了,没您的条子,他不好批,让我再找找您。“
千钟捂着话筒对秘书说:“把刘处长给我叫来。”
“可待,你那两万平方米是别墅和写字楼,这两样,中央三令五申不能再批了,我也没办法,缓一缓再说吧。”
“我的项目是在中央打招呼前就批了的,应该不受什么影响。我都和投资商草签了合同,楼花等着在香港上市,毁约的责任我怎么承担得起?您还是高抬贵手吧!”
“可待,我实在是爱莫能助。我们不能有禁不止,这样吧,缓一缓再议。你母亲身体好些了吗?”
“好些了。谢谢。”
“请替我问候她。我有个会,先这样吧。”
千钟放下电话。刘处长进来,站在写字台旁。
千钟指着他鼻子申斥:“你是干什么吃的?遇事就知道往领导身上推,何可待的项目,我把批条撤回来,自然有道理,你还让他找我户
刘处长小声为自己分辩:“当初您的批条是何可待拿给我的,现在他找我要,我只好说您又撤回去了。”
“笨蛋!你就不会变通个说法?去吧,何可待的项目不能批。当初是当初,现在是现在,去吧。”
千钟对秘书看了一眼说:“以后凡是何可待来电话,都说我不在。”
何可待摔下电话,大骂:“他妈的,真是人一走,茶就凉!我爸尸骨未寒,千钟这个老滑头就不买账啦!明明是以前批的,却用现在的文件卡我!等着瞧,我爸死了,我没死,我掌握的材料不比我爸少,要毁灭大家就一起毁灭!想隔岸观火,落井下石,釜底抽薪,做梦!他千钟的屁股,拿高压水龙头都冲不干净,谁不知道他是城建一支笔,大笔一挥,黄金万两。这时候跟我谈起中央文件来了,他什么时候把中央文件放在眼里过,还不是瞅着焦书记的脸色办事。顶多也就是房倒屋塌,谁也别活。”
秘书小姐略带恐惧地说:“何总,你要找的人来了,在外面等着。”
“让他接着等厂
何可待又拨电话:“请郝主任接电话,我是何可待。”
“对不起,郝主任不在。”
“他干什么去了?”
“不知道。”
电话上,传来忙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