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家都没再提演奏会的事,临走姜瓷叮嘱邢教授:“您要多休息,按时吃药保重身体,我们彩排见。”
回程路上,两人开始都没说话。但是鹿行雪好心陪到这么晚,姜瓷想着总得说些什么,于是主动和她聊天:“等我收工是不是很无聊?”
鹿行雪:“不啊,邢教授和邢师母都很风趣。”
姜瓷:“哦。”
看了会儿街景,姜瓷又问:“困吗?”
鹿行雪:“不困。你呢?累不累?”
姜瓷又累又困,却说:“我也不。”
转向灯跳红,鹿行雪踩着刹车转头看她,姜瓷才说完这句话就打了个呵欠,鹿行雪:“……”
姜瓷:“……”
鹿行雪好笑道:“你总是这么口是心非?”
姜瓷:“我有吗?”
鹿行雪笑声低低的,磁性又迷人,声音漫过来,填满了姜瓷的耳朵。姜瓷借着撩发,把离鹿行雪近的那只左耳捂住了。
烫。
回了家,两人在房门外说过晚安就分开,姜瓷进房洗漱,沾上枕头就睡着了。
睡到清晨,毫无预兆地转醒。抱着被子滚了几滚后,姜瓷下地,翻箱倒柜,终于从柜子下层找到了自己和鹿行雪的结婚证。
结婚证上的两个人笑得很营业,姜瓷还记得当时照片拍完,鹿行雪伸手和她握了握,好像她们拍的不是结婚照,而是刚谈完了什么项目。
……签了婚姻合约的,这确实也是一种项目吧。
姜瓷目光往下,扫到鹿行雪的出生日期:10月16日。
难怪莫名觉得这个日期熟悉,也难怪鹿行雪没有答应邢教授去听他的演奏会。
那天刚好是她30周岁的生日。
姜瓷把结婚证收好,现在是早上6点零5分。她给钱先生去了条信息,约他和他夫人一起吃晚餐。
钱先生生活规律,早睡早起,没一会儿就给了回讯。
姜瓷趴回床上,很快又睡着,再度醒来时间已经过午。鹿行雪早就出了门,窗外乌云压城,天气预报显示下午时段会有大雨,于是姜瓷取了把伞随身携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