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志旭沉默下来,他仰起头,闭上了自己的双眼,嘴角泛着苦笑。
过了一会儿陈志旭才低低的道:“既然你们什么都清楚了,那么还有什么好审问的,直接公诉好了!”
小Q道:“我已经说过了,根据我们手上掌握的证据,足够让你这辈子在牢狱里度过了。不过坦白从宽,抗拒从严,从来都是我国的政策,你还有机会自我救赎,就看你愿不愿意这么做了。”
陈志旭只是苦笑。
小Q道:“你和冷月是什么时候认识的?”
听小Q提到了冷月,陈志旭似乎是陷入到了痛苦的回忆当中,但这种痛苦的回忆似乎还带着一丝的温暖,陈志旭的声音很轻,但却是在做一种陈述,“那年冬天的天气有一些冷,我刚到国外的那座城市留学,充满了对未来的向往,可惜……那充满浪漫色彩的城市,带给我的却只有悲伤!”
“那座城市像是一只附骨的蛆,它不断的啃食着像我这样的留学生!我遭遇了抢劫,遭到了迫害,受尽了欺辱,尝尽了不友善的白眼。我作为他们眼中的外国人,是他们享受乐趣的玩具……”
“我报过警,没用!我尝试过反抗也没有用,我唯一能够做的事情就是在被他们羞辱的时候,去忍!去痛哭!”
“可是后来这一切都改变了,那是我与她的第一次相遇!她出去替我教训了那些野蛮的家伙,肮脏的家伙!她给我钱,供我念书,让我能够专业方面取得很大的突破,从那个时候开始,她就像是我生命中的一盏明灯,指引着我方向。”
“从那时候开始,我的脑海里也只有她这样的一个女人……”
陈志旭的嘴角带着笑,但是眼睛却顺着眼角流了出来,“我本以为她是上帝派来的天使,是为了拯救我,让我脱离苦海,那段时间是我一生当中最快乐的时光……你能理解吗?你能理解像我这样的穷小子,一个人在国外生活的艰辛吗?你能理解那种没有钱的痛楚吗?呵呵……”
“你能理解,我把所有的感情都放到一个女人身上的赌吗?”
陈志旭的情绪似乎有一些激动。
小Q却并不想打断他,情感的流露是瓦解一个人心理防线最好的一种方式。
陈志旭的声音响起,“那时候我天真的以为我爱她,她也爱我!可是我错了,她给予我的不是爱,而是一种施舍。是一种甘心为她卖命的施舍。在我毕业后的那一天,我所有幻想着的美梦都破碎掉了,从那一天开始,一个任务等候着我,她让我回国拿一些资料回来,从那一刻起我才知道自己不过是一个被她利用的工具。”
小Q道:“她让你拿什么资料?”
陈志旭呵了一声道:“国内病毒预防研究的资料……”
小Q问道:“所以从那一刻开始你知道自己在从事什么样的事情了?”
陈志旭这才低下头,平视着小Q道:“我当然知道!”
“可你还是做了!”
“是的,我还是做了。”陈志旭冷笑道:“那个时候我根本没的选择,有了第一次就会有第二次第三次。然后她开始秘密训练我,让我也成为了一名有能力的‘特工’,我以为这样……”
“你以为这样就能够被她高看一眼,是吗?”小Q沉声道:“可是你逐渐有了一些新的认识,是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