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榕心一梗,她手里还拿着给小女儿准备的陪嫁金饰,恶狠狠地给她戴上,扯了下她的耳垂。
“真是养了两只白眼狼。”
方棠笑着问:“纯姐呢?”
桑渔说:“明面上是她得按照本地习俗,躲去亲戚家,但我根本就不在乎吉不吉利,我们昨晚吵架了,她是生气才离家的。”
方棠静静地看着桑渔的脸。
她跟谢骏差不多时间知道小鱼和商陆领证的事情,但和谢骏的愤怒不一样,她只有一种原来如此的感觉。
她一直都能感觉到商陆对小鱼的特殊,这种特殊在几人都步入青春期之后,就慢慢演变成了懵懂的喜欢,他们都是一起长大的朋友,但商陆就一直跟她保持着距离,只对小鱼亲密。
商陆刚回国的时候,她和小鱼也谈过,那时候她并不看好商陆。
因为他真的出国好多年了,谁知道他变成了什么样的人,又会如何伪装,现在浪子想回头了,就回乡来找知根知底的好女孩谈婚论嫁,哪有这么好的事?
但现在商陆已经和小鱼领证了。
方棠只希望他们能长长久久地幸福下去,她相信小鱼的眼光,也相信小鱼有幸福的能力。
她说:“小鱼,要对商陆好一点呐。”
桑渔以为自己听错了,提醒她:“我才是你最好的朋友。”
方棠眼睛不知道为什么有点湿润:“我知道啊,我是想说,只要你愿意释放一点点的好意,谁都不舍得离开你的,谁跟你在一起,都会很幸福很幸福,因为你太好了。”
桑渔有点得意:“这就是好朋友滤镜呐。”
方棠说:“这次我不怪你瞒我,但下次要生小宝宝,不要生了才告诉我。”
“好遥远。”
方棠又说:“其实我觉得,商陆应该喜欢你很久了。”
“你是说好感吗?”
“我觉得,不一样的。”方棠笑着问,“我知道你今天很开心,小鱼,你的开心是因为你要订婚了,还是因为你要跟商陆订婚了?”
这个问题并不新鲜。
她们还念大学的时候,她们俩就挤在方棠宿舍只有90厘米的小床上,一起思考过。
方棠当时的回答是,她只有跟喜欢的人结婚才会开心,而桑渔却很无所谓,她觉得只要她想办婚礼,不管对象是谁,那天她都会很开心。
但现在不一样了。
桑渔举起了她的两只手,金戒指满手,手腕上的金手镯互相碰撞,往下滑了滑。
她笑:“是因为商陆。”
方棠:“纯情射手座女孩要付出真情了?”
“一直都很真情的好不好?只是,我昨晚想通了,我以前总是告诉自己我很强大,我不在乎,所以我不能相信真爱,我要自己爱自己,我不用依靠任何人,包括父母,我都不要了,我不去争取,就不会有伤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