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说要她好好休息,实际上余烬并不累,更睡不着,从段昶书房回来以后,余烬梳洗过后天边已擦黑,她借口休息,吩咐下不得打扰后将门反插,通过暗道一路通往暗室。
此时的暗室眼看着空无一人,通过机关引燃墙壁上的烛火后,余烬按动了暗器机关,一跃而下,身形起跃翻转,穿梭在暗针疾矢中,暗针反射的寒光划破她眼中的幽深,犹如一道利刃破开黑暗,更添锋芒。
当初加入暗卫的考核就是有这些,她左肩的伤也是被这里的针刺的,虽然过了考核,但是不管具体的细枝末节,伤了就是伤了,是她实力还不够。
既然不够,那就提升自己。
灯火暗处,一道不甚明晰的影子影影绰绰,忽明忽灭,人影坐在轮椅的影子上,
观着折射在影壁上翻飞跳跃的影子,指腹有一下没一下的轻点扶手,无声无息。
天光破开晨雾洒落人间,袅袅炊烟自烟囱升起,企图登上那九天云霄,货郎挑着扁担走街串巷大声吆喝,小贩们支起摊位张罗着路边早餐,学子或备着书箱或提着书篮行色匆匆,两边铺子开门迎客,路过一间打铁铺子听得一阵叮叮当当……
清晨热闹极了。
常言道一年之计在于春,一日之计在于晨,如今虽时值暮春时节,但这春天总归是还未完全过去,春和晨两者皆占,本该是最具活力和朝气的时候,余烬却是死气沉沉十分倦怠。
“展大人,查案一时半会儿也着急不来,有必要这么早就上门要人吗。”
面具下,余烬睡眼惺忪,时不时打个哈欠,跟在展舒云身后穿行在晨时的青石街道上。
“昨天晚上做贼去了,这么累。”
什么做贼,是去练武了。
嘴上却道:“是啊,做贼去了。”
“那你这小贼偷了什么?”
“偷了温香软玉,采花贼呗!”
“如此宵小,胆子不小。”展舒云唇角微勾,“说说都采了什么花,本大人且看看需要蹲多久的牢。”
“那可多了去了,梅花菊花喇叭花,桃花兰花石榴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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