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嘿嘿,”吴求索难为情地笑着,“好久没见你了,二哥。”
盛燃迷迷瞪瞪地跟其他人打完招呼,脸上的表情要多精彩有多精彩。
见鬼了。
吴老二怎么在这?
怎么还跟余让打上照面了?
等会儿可别说些有的没的的!
我靠,老二身上的肉呢?!
小黑胖子瘦成小黑耗子,长得跟吴豆豆六七分相像,就是个头矮了点。
“余让,”沈青柠往她哥那挤了挤,招呼余让坐下,“你还记得我吗?”
“记得。”余让尴尬地笑笑,又转头好好打量了一番吴求索,“老二,你都长这么大了,上几年级了?”
这种滋味挺神奇,算不上什么久别重逢的激动,更多是感慨小屁孩长大了,时间原来已经过去了那么久。
吴老二:“初三了。”
“初三啊,那快中考了,”盛燃接过话题,“今天礼拜二,你不上课吗?”
不会是辍学了吧?盛燃抽空琢磨了下,九年义务教育能辍吗?
“我今天请假了,来给二哥过生日!”吴老二直勾勾地盯着一盘盘送过来的牛肉,“我记得小的时候你过生日,可是我还没吃上蛋糕,你就不见了。”
盛燃在十八岁的第一天,改写了自己的历史。
在场所有人的神情都有些黯然,祁年摸了摸老二的脑袋,柔声道:“你这次不是给你二哥准备蛋糕了吗,快插蜡烛吧。”
“能先吃烤肉吗?”滋滋冒油的烤肉光看不吃跟上刑没区别,吴老二快饿得啃人了,“吃完蛋糕就没肚子吃肉啦。”
盛燃笑了起来:“快吃吧。”
上次在酒吧撞见盛燃后,沈家兄妹顾忌着盛燃的面子,一直忍着没再去过。今天,算是他们成年后的第一次真正意义上的相见。
他们撞着酒杯,断断续续地说了好些,少年时的旧人,如今天各一方的同学。他们闭口不提那七年,仿佛都只是做了一场梦。
余让插不进他们的话题,今天的饭局本不想来,但又怕错过与盛燃重逢后的第一个生日,他挨着吴老二,往他碗里夹了一筷子横膈膜,问他:“你怎么来的h市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