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跟你讲啊,你晚上……偷偷摸到她床上,我保证她一定光着屁股等你上呢!”
“哈哈!”
“你笑什么?”
“我笑你糊涂。”
“我糊涂?”
“海姬和我老婆睡在里屋,我怎么能偷偷摸……摸上她的床呢?”
“她睡……里屋?你……你睡哪里?”
“柜……柜……柜台。”
郑愿趔趔趄趄走远了。
蒋操目送着郑愿的背影,醉意越来越淡,眼睛越来越清亮。
但面上那种傻乎乎的笑意渐渐消失,渐渐变成了一种讥消的微笑。
他站在那里,冷静、清醒,而且充满了自信。
他又慢慢走回了酒楼。
酒楼里已没有酒客,只有满窗花一个人坐在柜台里,冷冰冰地看着他。
蒋操微笑道:“他今晚睡在柜台上。”
满窗花不出声。
蒋操道:“海姬和花深深住在里屋。”
满窗花还是不出声。
蒋操道:“现在该是下手的时候了。”
满窗花冷冷道:“你有把握?”
蒋操道:“我有。”
他顿了顿,又道:“只要你送来的乌程酒里确有那种迷药,我今晚就一定可以得手。”
满窗花冷冷哼了一声。
一个穿着件蓝衫的中年矮汉子从里面踱了出来,沉声道:“你一定要去?”
蒋操站直身子,点头道;“一定。”
蓝衫汉子道:“一旦失手,你准备怎么办?”
蒋操道:”杀身成仁。”
蓝衫汉子厉声道:“你再考虑一下,再作决定。这件事干系重大,要是出了批漏,你我都无法交代。”
蒋操也厉声道:“我一定要去。请成全。”
蓝衫汉子闻目沉思,半晌才毅然道:“好,你去!记住,只许成功,不许失败!”
郑愿这时正走在回家的路上。
他的头确实昏昏沉沉的,走路时身子也虚飘飘的。
他哪里知道,那坛乌程酒时,已下了种慢性迷药呢?
他哪里知道,他酒桌上结识的朋友,正准备着要他的命呢?
他哪里知道安宁镇的秘密呢?
蒋操已准备走了。
既已决定今晚动手,他就必须从现在起就回去做准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