踩七星’绕到你身右,然后再用‘袖撤连环’刺你肋下三寸处的‘天灵’大穴,你势必要先
求自保,我掌中之剑,就不会被你折断了吧!”
柳鹤亭本在奇怪这女子为何要拍自己的肩膀,见她那番言语,方知她方才输得甚不心
服,微微一笑,缓缓道:“我用的是左指!”
青衣少女倏然垂下手掌,目光中闪过一丝失望之色,但瞬即又说道:“那么我就用‘缩
尺成寸’的身法,一闪到你身左,剑身随势削你的右足,你若闪身掠开,我就反手刺你足心
‘涌泉’,你若转身后避,我就抖手刺出一招‘七月飞花’,剑尖三点,分点你左肋‘膺
窗’、‘乳根’、‘期门’三处大穴。”
柳鹤亭微微皱眉,暗道一声:“这女子剑招怎地如此狠辣。”口中却毫不犹豫他说道:
‘我既不纵身,亦不后退,你脚下方动,我右手两指就先去点你右腕的脉门,左时撞你脐上
‘分水’,你纵能躲开这两指,但你手中之剑,就仍要被我折为两断!”
青衣少女呆了一呆,轻叹道:“你的右手呢?”
柳鹤亭微微一笑,道:“我还需用右手么?”转身走入大厅,走了两步,忍不住回首望
去。
只见这少女木然呆立,俯首垂目,朝阳之下,只见她眼帘之中,竟已垂落两滴晶莹的泪
水,心中突地大为不忍,停下脚步,正待安慰她两句,又听她幽幽一叹,缓缓像是自言自语
般低声说道:“我什么都不学,什么都不想,一心一意地专练剑法,哪知我苦练了十年的剑
法,到了人家面前,竟有如儿戏。”双手一垂,手中断剑,“铛”地落下。
柳鹤亭恍然忖道:“难怪她剑法这般精纯,原来是此缘故。”转念又忖道:“她苦练多
年的剑法,如此轻易地败在我手下,心里自然难受。”一念至此,忍不住悦声道:“姑娘不
必伤心,若以剑法而论,以在下所见,在武林中已是极少敌手了。”
青衣少女垂首沉思半晌,突地抬起头来,嘴角微泛笑容,口中说道:“对了,你虽然胜
了我;却不是用剑法胜的。”纤腰突地一扭,又自掠到柳鹤亭身侧,一把捉住柳鹤亭的手
掌,娇声道:“你老实告诉我,在你眼中所见的人物中,有没有剑法高过我的?”
柳鹤亭手掌被她捉在手里,心中既觉不安,又觉好笑,暗中笑道:“原来这少女是个剑
痴,除剑之外,丝毫不懂世事!”虽想安慰于她,却又不会对人说出欺骗的言语,沉吟许
久,终于苦叹了一声,缓缓道:“不瞒姑娘说,昨日小可见到一人,一剑便将小可击败,若
以剑法而论,此人实在胜过姑娘一筹,但姑娘年纪还轻,来日成就,不可限量——”青衣绝
色少女柳眉一扬,接口道:“他一剑就击败了你?真的?”
柳鹤亭长叹颔首道:“真的!”
青衣少女怔了一怔,眼帘一垂,轻轻放下柳鹤亭的手掌,缓缓走到她爹爹身侧,喊道:
“爹爹……”语声未了,泪光闪动,又有两滴泪水,夺眶而出,顺腮流下。
锦袍老人半躬身躯,犹在俯身查看那两个已被人放在椅上的银衫少女,一会儿附耳侧听
她们心跳的声音,一会儿扳开她们的手掌,突又铁掌一托一捏,捏住她们的下巴,伸手从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