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不敢。”赵宗绩已经恢复镇定道:“吾若亡,匪类活罪变死罪矣。”显然,他也意识到,那些人是冲着陈恪他们来的,八成就是劫粮车的那批人。
“不要太自信,如果都那么理智,现在还是秦朝哩。”陈恪出声道:“还是听他的,去官府,然后我们设法离开。”既然答应了那老王爷,他就不能让小王爷出危险。
“他们听我的。”赵宗绩傲然望着陈恪。
“你牛比。”陈恪两手一摊。
“呵呵……”赵宗绩笑了,终于压了这小子一头。
“但是总得为欧阳公考虑吧。”谁知陈恪还有下文:“我们带着尾巴去,不是给他招祸么?”
“谁人敢伤欧阳修?”
“是没人敢明着动,”宋端平冷声道:“但我知道几十种方法,可以让人死的不明不白。”
“……”陈恪等人都吃惊的望向他,这牛皮吹大了吧。
宋端平伸伸舌,表示自己一时嘴顺了。
好在没什么江湖经验的小王爷相信。他沉下脸想了半天,压低声音道:“我们来一招‘金蝉脱壳’!让侍卫们吸引那些歹人,我们可轻松上路。”
“本来我们挺轻松,”宋端平嘲笑道:“带上你就累了。”
“吾自幼习太祖长拳。”小王爷怒道:“尔敢择日比试?!”
“一只手就能把你揍趴下。”宋端平冷笑道。
“好了好了。”陈恪赶紧拉架,对小王爷道:“你能说服你的侍卫?”
“甩掉他们就是。”
“……”估计是压抑太久,小王爷任性起来,连陈恪都拿他没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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得到小王爷的首肯,队伍便折向北面最近的县城,但天色已晚,只能先住进驿站。不过侍卫们也松了口气,汇聚南北商旅之处,应该没人敢动手。
但翌日一早,当他们准备服侍小王爷晨起时,却惊恐的发现,那间驿丞特意空出来的主卧里,竟空无一人。只有一封赵宗绩的亲笔信。…;
信上只有寥寥数语:‘我出去几天就回来,你们不许乱动,也不许找我,不然被歹人察觉,我就危险了。对外的话,就宣布我偶感风寒,要在这里休养数日吧……’
侍卫们望向他们的都头,见他已经面无人色了。
与此同时,一个趁着凉快,四更天就上路的粮队,正行在远出驿站三十里的道路上吗。
太阳一出来,天便酷热起来,突然一个车夫揉揉眼……他看着前面一辆车上的麻袋,竟然开始活动了。
他正准备开口,提醒前面人停车检查时,便见一条**裸只穿裤衩的黑大汉,大叫着:“热杀吾也!”从里面窜了出来。
紧接着,另几辆车上的麻袋堆也纷纷松动,一条条精赤的汉子窜了出来,都大叫着‘热啊热啊’……
“好汉饶命!”惊恐的气氛笼罩粮队,有胆小的当时就尿了。
谁这那些好汉爷,看都不看他们,便扬长而去。
在众人惊诧的目光中,五位好汉大喇喇的走出一里地,然后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