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人也不理睬,只对着陈恒抱拳道:“府上有请,马车已在门外候着,还劳陈大人随属下一道。”
陈恒以为是来了急事,忙点头同意,婉拒了薛、冯的送客,只加快脚步,火速离去。
待薛蟠回到中堂,见着几个姐妹围在宝玉身边,后者亦是一脸戚戚,想到那句也就那样吧,脸上多有不甘的羞怒。呆霸王对贾霸王,也是无可奈何。
你说说,这叫什么事儿。
也就那样吧。
“怎么样,怎么样?打起来没有?!”
李俊一见到陈恒,就迫不及待的兴奋问。他就是估摸着时间派的人,准备趁陈、薛打的不可开交之时,自己一番神兵天降,既解了陈恒的围,又俘获了对方的心,可谓一石二鸟。
陈恒无语的翻翻白眼,“所以是殿下喊微臣来的?”
“这不是担心你吃亏嘛。”李俊好像想起什么,连连摆手道,“我可没有监视你哦,是我爹担心你一个人京师无依无靠,想喊你过来一起吃个便饭。”
“有劳太子爷挂念。”陈恒朝半空拱拱手,李俊趁着李贤还未回来,又追着问了几遍前者在贾府的情景。
听到没亮出自己给的那块令牌,李俊很是失望,总觉得这出戏少了点什么,又开始埋怨贾、薛不争气。半响,李贤才姗姗来迟。
晚上用膳的间隙,李贤才对陈恒道出邀请的来意,“今晨,父皇在御书房跟大臣们议事。年后开春,就准备派人去边关,处理茶马之事。”
陈恒忙放下筷子,听着李贤继续说道:“户部跟兵部都有人出面,姚郎中特意点了你,要你一起跟随。北方天寒,你这次出去,记得多带些衣物。”
“是,多谢殿下关怀。”陈恒点点头。
“这次过去,你多听多看多学,要是有什么想法意见,就私下跟姚大人提。只是刀箭无眼,你出行定要小心,记得带上护卫。”李贤撇了撇门外的柳湘莲。
后者才吃饱喝足,正如标枪般站在门外,见到太子的眼色,立马道,“太子爷放心,我必护陈大人周全。”
李贤点点头,又问了陈恒在京师可有缺的东西。后者连连摇头,只说自己一切都好。
“那就好。”李贤稍稍放心。
李俊躲在父亲的视线死角,冲着陈恒挑挑眉,示意自己嘴巴牢靠,贾家的事情是只字未提。
又过数日,建平元年的钟声,就在一声声的烟花爆竹中传来。京师的年味也不错,陈恒领着信达疯玩两日。又在初一初二,给韦应宏、辛耿、姚自然拜过年。
待到初三,陈恒就要回兵部上衙。今日,才回到总部里,陈恒就听闻了两个消息。一个是说上头要选人去趟北地,这事他已知晓,不必多谈。只部内的其他官员抱怨不已,深怕选中自己。冬日出行,真的不是个好选项。
其二则是,都察院的左都御史李庄,因年中偶感风寒,突发重病,正在家中被太医救治。此人,陈恒却是不识,只听部里的老人说,李庄年过六十,是太上皇时期的榜眼,这次得病,不论好或不好,这份差事怕是都干不下去了。
大家都好奇继任者的人选,不过猜来猜去都离不开京官的圈子。陈恒却想起离扬之前林伯父的话。
林如海如今有秋浦街、车行等政绩在身,治下扬州又是一片平和,百姓富庶,更是朝廷财政重镇。考评和资历都是够的,高升是肯定可以高升的,差的只是个合适的位置。不知是否有这个幸运,得到这正二品的左都御史之位。
可细细一想,就能明白林伯父能不能高升。关键之处,还是要看边关的战事。若是战事停,朝廷腾出手整治内政,林如海就有了高升的空间。若是战事不休,扬州的地位就会无限拔高。
这个时候,就是李贽再喜爱林伯父,也断不可能在此时放开扬州。
扬州稳,则边关稳。边关稳,朝廷才能稳。
想明白这点时,陈恒将此事写进信里,投了驿站的渠道寄往扬州,只等着林伯父收到书信后,早做谋划准备。
他自己则带着信达、柳湘莲,一起踏上去往边关的路。领头的是兵部左侍郎,礼部右侍郎,另有兵、户两位郎中,数名主事、书史、几多官吏相随。
为了这次出行的牌面,陈恒被升职为总部制书令史,正八品。虽还是个小官,可已经在兵部正式挂名。又因是部内调动,姚自然只用给吏部递了一声。
随后,人马齐整,浩浩荡荡杀出京,直奔边关,一路声势不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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