掩藏在乌木与佛手柑浓郁香味下,那一抹凛冽、深沉的木质香,尾调是幽幽檀香延绵。
她低垂眼眸,不经意瞥过男人长指间的文玩核桃。
男人若有所觉般,也看向她。
微凉的视线划过那低头一瞬,浓密乌发下露出的一截细腻的雪白。
错位的视线接触,短暂结束。
沈静姝走出门,萧斯宇后知后觉追上去,“沈小姐,我送你一程吧。”
“不用麻烦,我同事顺路载我。”
她头也不回的走了,在光线明亮的走廊里,宛若一束照在雪山上的白色月光,很快翩然不见。
陆时晏收回视线,转头对萧斯宇道:“她对你没意思。”
萧斯宇:“……你不会安慰人的话,不用勉强。”
陆时晏沉默半晌,又道,“她和你不是一路人,你不如早点放弃,换个目标。”
萧斯宇拧眉,“这才哪到哪,我是哪种轻易放弃的人吗?好了好了,你个恋爱经验为零的,就别给我出主意了,我有把握。”
陆时晏:“……”
半晌,他语气淡然,“行,祝你成功。”
将近十点,夜色迷离,华灯璀璨。
那束没送出去的玫瑰花丢在后台垃圾桶,黑色劳斯莱斯从大剧院停车场驶出。
萧斯宇仰躺在宽敞的后座,打电话约深夜局。
陆时晏处理完邮箱里最后一封邮件,转脸望向窗外,远眺放松。
忽然,他揉捏眉心的动作停下。
街边路口,站着一抹白色的娇小身影,不时看向手机,又张望着左边开来的车辆。
看这样子,是等网约车。
他转过头,看了眼身旁玩手机的萧斯宇,薄唇轻抿了抿,终究没去提醒。
沪城大剧院离外滩很近。
5分钟后,车子停在外滩十八号roof酒吧。
萧斯宇下了车,“阿晏,现在还早,真不一起喝两杯?”
陆时晏声调懒散而冷淡,“不了,还有事。”
萧斯宇摇头,“咱大院里一起长大的几个,就属你最卷。不是我说,陆伯伯挣下的家业够你花八辈子都花不完,你还那么拼做什么?要趁着年轻,及时享乐嘛。”
陆时晏轻扯了扯嘴角。
萧斯宇知道他性子,他不想做的事说破嘴皮子也没用,与他摆手说了声再见,自个儿奔赴那灯红酒绿夜生活。
车门重新关上,前排司机问:“陆总,是回君御湾吗?”
陆时晏往后座躺去,阖上眼,喉结线条分明,嗓音低沉地嗯了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