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精太浓,在整个密闭空间里乱窜,车上的空调开的还算足,傅司晨却觉得自己血管里的血要烧起来一样,她没喝酒,一滴也没沾,可此刻却像是醉了般。
她偏头看向身侧的男人,棱角分明的五官处处都透着坚硬和粗狂。
她往他身侧靠了靠,手臂贴着他的手臂,白皙娇嫩和麦色粗狂像是精细的小麦粉和山野地,不同,又相互依附。
他一个手臂等于她一个半,上来一掰就能给她折断的模样。
心底升腾起一种难言的渴望,是对于力量感的祈盼,热辣辣的。
折在他身上,也好。
“南哥。”傅司晨悄悄碰了碰他的胳膊,酒精像是从他肌肤里渗透出来,火热,跟她的冰凉天差地远。
“你醉了吗?”
郁时南嗯了声,没睁眼。
热闹,幸福,他们的喜悦也爬上了同伴的心头,难免就喝多了一些。
不算沉醉,但酒劲儿上来也是懒散又模糊。
男人这个嗯声,嘶哑慵懒带着酒气儿,直直的灌进傅司晨的耳朵孔里,烧的整个孔洞都起了火。
一直烧到心坎里。
她一条腿跪在座椅上,侧了身去看他的脸,耳朵上还带着没有清理干净的奶油。
她手指伸过去,刮着他耳朵边残留的奶油。
男人鬓角往下胡须刮过了,指腹按上去有些微的刺痒。
她的手指从他鬓角处往下滑,落向他下颌,被青青的胡渣覆盖的边沿沾了一点紫色的果酱。
傅司晨突然生出一种极其疯狂的想法,她想帮他舔掉。
她单膝跪在座椅上,一手撑住椅背,俯身下去。
女人柔软的身体压在胳膊上,郁时南手臂微动,还不及反应就只觉下颌上被什么碰了下。
软的。湿润的。
一触即过。
他忽地睁开眼,就撞上傅司晨的眼睛。
星光一样斑斓璀璨的眸子,在被黑色灌注的车厢里,依然反射着外界的光芒,黑珍珠一样珍贵。
唇畔粉红,果冻一样嫩,弹。
他看着她,微微蹙了眉,没动。
男人倏然睁开的眸子,即便熏染了酒意,也依然像是蛰伏的野兽,乍然睁开的锐利不曾收敛,凶光毕露。
傅司晨觉得自己的心脏都要跳出来。
她咬着唇,声音有些结巴,“你脸上有,有奶油。”
她举着手指,指尖上一点点奶油白色。
白皙莹润的手指在偶尔探进来的路灯光下显得秀气的很。
郁时南直起身,傅司晨随着他起身的动作,身体往后,差点跌下去。
被他一把拉住胳膊扯了回来,他手掌自然推在她肩膀上,往旁边压,“坐好。”
傅司晨就规规矩矩的坐在他身侧。
郁时南手肘撑在膝盖上,上身微往前弯,手指似是不经意的蹭过自己下颌处。
被女人碰过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