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不行!那群大妈每天吃喝玩乐,闲得都快发霉了,才整出这些幺蛾子,打发时间。你要真赴约,岂非跟她们成了同伙?”
夜辜星放下水果刀,优雅地扯过纸巾擦了擦手,“不过,我倒真想去看看……”
“小姨姨,你不是吧?”
“有问题?”
樱紫落狐疑地打量着她,“换做以前,你不会答应这种无聊的聚会,为什么今天却……”
“古话说得好,醉翁之意不在酒。懂了吗?”
“呃……懂什么?”她从小在国外长大,汉语能说会听却不精,古话就更是一知半解。
“意思是,除了一群太太夫人茶话会,还有更重要的事情。”
“什、什么事?”
“溟钊呢?”
“啊?”话题转换太快,樱紫落招架不及。
“下次别再帮他跑腿,虽然你们关系好,但也要注意分寸。”夜辜星似笑非笑,按理说,纪家的请帖本该由溟钊亲自交到她手里,这回却换成了樱紫落。
“小姨姨,你别怪他,是、是我自作主张,逼他把请帖交出来的……”
“溟钊肯听你的?”
“他敢不听!”小绵羊一秒化身母大狼,挥舞着拳头,自带凶神恶煞的即视感。
“哦”夜辜星笑得意味深长。
“呀!小姨姨,你在套我的话!”
夜辜星轻叹一声,把她拉到身边坐下,“落落,既然你叫我一声小姨姨,那我就是你的亲人,你的依靠,有什么事就说出来,不要一个人扛着。溟钊那样的性格,一开始吃了不少苦吧?”
樱紫落眼眶一热,鼻头泛酸,垂敛了眼睑,也顺势逼退了泪水,“没事。现在都好了……”
“我知道,在你心里,或许只有樱爵寺——你的父亲,才是你唯一的亲人。但我真心希望,你能敞开心扉,走出童年的阴影。这个世上,关心你的人很多,希望你幸福的人也很多,可你却没有用心去看。”
樱紫落狠咬着下唇,像个做错事的孩子,“小姨姨,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瞒着你,而是,没有信心。”
当初,溟钊对她冷眉冷眼,万般挑刺,叫她如何说得出口?
心高气傲的樱紫落在他面前,连地上尘埃也不如,她不敢告诉夜辜星,也不想用小姨父的权力去逼迫溟钊,所以,才会一直闷在心里,绝口不提。
“不用说对不起,我都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