蔚巡生笑着解释:“舅父,这事要从我生病的时候说起。”
蔚巡生从他生病的最开始讲起,到后来薛彦来查清病灶,扯出周年。
周年供出这事其实是锦妃暗地里用的手脚,才有了后来蔚巡生想要去许都一探究竟的心思。
在许都里发生的事,大家基本都清楚,只是不清楚细节。
比如那玉玺是如何到御史台。
比如如福是如何故意出来切断所有的追查线索,让锦妃出来当了替死鬼。
再到最后回来,他又是如何一步一步算计如意,让她相信他与世子妃生出嫌隙,后怂恿世子妃来当这场祸事的罪魁祸首。
蔚巡生站在堂中一一解释,束茗在边上听得如梦如幻。
这场算计,北寰言北寰舞与蔚巡生心照不宣地把所有人都攥在手里当成了棋子。
她差点就信了锦妃的话。
北寰舞在许都的时候故意误导她,想让她以为自己是锦家的孩子。才有了后来锦妃来找她,她犹豫不决的样子。
正是因为那段时间,她心智脆弱,才让如意有了可乘之机。
这盘棋下得好大。
整个西境、勤王府、姚府、齐府都只是这江山盘棋的一角。
真正主导这个棋盘的人,是北寰双子,是如意背后的那个从十六年前就开始操纵棋盘的人。
那人真的好谋算。
十六年前从给勤王府赐府开始,就有了盘算,那人或许根本就没想过西境勤王府这棋能一直下到十六年后。
蔚巡生平安无事地去许都,才让那人急不可耐地斩断了所有与他有关系的线索。
眼下如意是这西境、这冰山一角里的唯一活口与漏洞。
只看周年能从如意嘴里抠出什么了。
堂上六位长辈,连带姚子安与齐仙韵、姚子萱听着蔚巡生娓娓道来,一直倒吸凉气。
听到西境军在许都与禁卫军打架的时候,姚元武看了一眼自己的儿子。
这事他处理得很好。
知道了消息,既没有意气用事,也没有盲目泄愤,而是想着把事情调查清楚,在朝堂上讨回公道。
以前他可不是这样耐得住性子的人。
许都是个磨人的好地方。不出远门,不离开家,不在他肩膀上压上重担。姚子安永远都不可能成为一个真正的将领。
现在他做什么事,都先想着西境,想着军营,想着他身后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