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意张了张嘴。
确实,北寰舞、北寰言、蔚巡生无论哪个人可都没说锦妃是束茗的母亲。
她跟在束茗的身边,每次束茗与北寰舞对话的时候,束茗都清楚的说锦妃是她母亲,而北寰舞……北寰舞每次都是笑而不语!
是了,现在回想起来,北寰舞即便在许都用那般怪异的目光关注着束茗,却也从未亲口对束茗说过她的母亲就是锦妃!
所以,他们三个人从一开始就知道束茗根本就不是锦妃的女儿,只是他们设局中的一颗棋子吗?
怎么可能?
蔚巡生道:“束茗之所以是世子妃,那是因为风华道人给我母亲的那个所谓的上天的机缘是我托他跟我母亲说的。从一开始,我想娶的人,就只有她一个人罢了。而,知道这事,并利用这事的人,肯定不是你。你主子是谁?!”
如意想明白了,她也是弃子。
很多事情,她都只知道了一个大概。
在严丝合缝的推理之下,她做的这些事根本站不住脚。
如意闭上眼睛,躺在地上一副要杀要剐悉听尊便的样子。
姚子安见她一副想死的样子,怒火中烧,抬手就想要成全她。
蔚巡生伸手,拦住姚子安。
看向身后,喊道:“周年!”
周年立即从门外进来,俯身道:“爷。”
“往日你在宫里,知道宫里內刑是怎么折磨不听话的人吧?”蔚巡生睨着他。
周年立即回道:“知道。”
蔚巡生回过头,望着如意,轻轻地说:“这人,就交给你处理了。务必给我审出来——她是谁家的狗。”
周年垂眸:“爷,奴审人,需要刑具、地方、人手。”
蔚巡生看向姚子安:“你需要什么工具,跟姚府说。西境军里有的是良工帮你打造。至于地方,我已经帮你选好了。再大的动静,外面都听不到。人,我让蔚济给你找。”
周年深深一礼,应下:“是。”
蔚巡生给蔚济一个眼色,蔚济立即带府兵进来把如意抬走。
蔚巡生望着他们远去,回身拉住束茗的手:“这些时日你受委屈了。”
束茗垂眸,脸上红晕染鬓。
姚子安轻咳了一声:“收着点,我还在这呢。”
蔚巡生挑眉:“是呢,花厅还有客人。难为那些人陪我们演这出戏。我们先回花厅,那里肯定已经收拾好了。”
回去的这一路上,蔚巡生都紧紧攥着束茗的手,不肯松开。
他从来都是相信她的,从来都没有怀疑过她。也知道以她的聪慧,必然能助他破局。
如意藏得深,他只是有了怀疑,便临时想了一个办法来试一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