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子安早上不去校场,便在后院空地上晨练。
下操去膳厅,看见北寰言已经用完饭,起身准备出门上朝。
他路过,侧目不看北寰言,手上却抱拳对他一礼,低声道:“这段时间,辛苦你了。”
凌信看姚子安这别扭样,忍不住笑。
北寰言用余光扫了姚子安一眼,微微点头,便出了门。
大殿前官员们列队等着上朝,北寰言缓步走到自己位置,看见不少人笏板上都写了字。
“来了。”汤邢看见北寰言,先打了招呼。
北寰言欠身:“大人。”随即站在了汤邢身后左侧位置。
汤邢侧身,低声问他:“户部侍郎那案子,你改的?”
北寰言应了一声:“是。”
汤邢点点头,表示自己知道了。
北寰言改大理寺已经结案的案子不是一次两次了。每次他挑出来改的案子,最后总会牵扯更大的事。
许景挚把北寰言放在大理寺,就是为了让他有一个官家身份,方便行事。
实际统御权根本不在汤邢手上。
北寰言在大理寺这两年,除了要办陛下给的案子,还会顺手了结大理寺其他悬而未决的案子。每次大理寺束手无策的案子递给北寰言,北寰言总是悄无声息地就把案子破了,再递回大理寺。
他凭一己之力替汤邢解决了很多难题,吏部年末考核,大理寺总评为优。大理寺上下都沾了他的光,所以北寰言在大理寺很吃得开,能调用大理寺一切资源。有时甚至连京兆府都会来大理寺向北寰言咨询。
汤邢虽然很想卖这个人情给户部侍郎,可若是北寰言插手了,那便是有人要掉乌纱帽了。
“上朝——”
朝礼大监一甩拂尘,众臣工一齐往大殿去。
许景挚坐在大殿上,一向是懒懒地样子。
景雀不在,他这些时日睡得早,精神好了不少。坐在那眼神都锐利了几分。
礼毕,各部开始说事。
北寰言在下面垂眸听着。
工部每到夏季都会申报修筑河堤,请陛下裁决。
许景挚看向户部尚书翟淳:“按照往年预算,拨下去。没什么大事,你们尚书省自己商量,不必再来报了。”
屁大点事,每年都说,烦不烦。
许景挚手上无聊转着一块小玉,眼睛盯着北寰言。
其实许景挚在位的这些年,政令畅通,朝堂之上没有明显的党派争执。
皇权势大。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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