束茗抬眸看向他的眼睛。
他满眼都是渴望。
他渴望她与他坦白,渴望她对他毫无保留,渴望她信任他。
他对她从来都毫无保留,他也希望她如他一样坦诚相对。
这对束茗来说太难了。
要怎么同他讲?
跟他说,她的母亲想要勤王府做垫脚石,她的母亲想要他的命来祭奠,让自己的儿子有争夺皇位的资本?
还是跟他说,她已经拒绝锦妃让她回锦家的邀请,决定留下,与勤王府共进退?
无论怎么说,好像都与锦家脱不了干系。
而她的留下,更像是另一场谋局的开始。
更何况勤王妃本身就不认同她,把她推上世子妃的位置,也是看在蔚巡生的面子上。
现在她有了一个能让勤王府置于死地的身份,即便是东陵帝不知道,勤王妃知道以后还能容她继续留在勤王府吗?
他们最终,都会分开。
她不过就是跳过了中间解释的过程,直接说了结局而已。
蔚巡生见她不语,动了怒:“你还是不信我。”
束茗蹙眉,这哪是信与不信的问题?
蔚巡生倏地站起身,头也不回地走了。
没多久,如意从外面进来,跪在床榻边摸着束茗的手,轻声问道:“世子妃好些了吗?还难受吗?奴再去给您换一盘冰水?”
束茗没应。
方才蔚巡生走之前,看了她一眼。
那一眼里,刻在了她心房,里面全是失望。
束茗看向如意,微红的眼眸终于是兜不住泪,总觉得身边再也没有人会如此关心她如此在意她了,心下一酸,不管不顾地抱着如意,嚎啕大哭。
如意不知所措,只能任由束茗抱着。
用早膳的时候,膳厅里只有三个人。
北寰言,凌信,蔚巡生。
第一次吃饭这么安静,北寰言有点不适应。
他找话,问:“校场那边西境军查的怎么样了?”
蔚巡生头一回见北寰言用饭的时候说话,顿时有了兴趣。
他挑眉:“食不言,寝不语。”
“……”
北寰言真觉得自己多余问这一句。垂眸不再言语。
蔚巡生见他这么不经逗,收了调戏意思,说道:“我们出不去,他们进不来。言大公子就不知道派人去问问吗?说不定昨天晚上连夜就查清楚了呢。”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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