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身为世子,没有世子之名。
背靠安王、北寰府、临府,在朝中没有党派,他背后势力之硬,让他有不为任何人威胁收买的资本。
若论金银,他本就富贵滔天。
若论权势,东陵帝君许景挚本就有意让他改回许姓,继任东宫。
没有人、没有一个家族能给北寰言更大的利益,他心无欲念,才能成为一把利剑。
许景挚把北寰言从南境召回,许他入仕登科,只是把他养在翰林院一年,便迫不及待地给了他一个大理寺少卿的位置,让他为自己所用。
许景挚没有刻意隐藏北寰言的身份与背景。
眼下北寰言这个名字,足以让东陵朝堂上的人们敬畏三分。
休沐了几日,今日他来上朝,让朝堂之上平添了几分肃静。
北寰言跟在汤邢身后,步入议政殿。
许景挚坐在上面看见北寰言来上朝,不由得心下有些诧异。
众人跪拜、起身。
景雀站在一旁,甩了下拂尘,长吟:“有事启奏,无事退朝——”
话音刚落,御史台御史上前:“臣有事禀报。”
许景挚扬了扬下巴:“讲。”
御史跪下,把折子横在手中,垂首朗声道:“臣奏请陛下圈禁西境勤王府世子蔚巡生与西境五洲节度使之子姚子安。”
这话一出,朝堂瞬间就炸开了锅。
北寰言在堂下侧目向后看去,那人鬓角边有汗渍缓缓渗出。
许景挚不做声,只是仰靠在龙椅上,睨着那人手上的折子。
众人只是小声议论了一会,见许景挚许久没有说话,便也不敢再说,纷纷噤声。
朝堂之上有风穿过,声响竟然比众人呼吸声更大。
呈禀这奏折的御史,见帝君不做声,当即也不敢继续往下说,只能等着许景挚发话。
朝堂上安静了约有五息的时间,许景挚才问:“何事?”
那御史声音有些抖:“御史台接到密报,说是勤王府与姚节度使,与西境有勾结。最近西域边境局势紧张,也是为了保自己儿子平安回去而造的势……”
“勾结?”许景挚嗤笑,“有证据吗?”
“有!有!”御史连忙从衣袖里拿出一个小东西,横放在奏折上,“这是举报之人送到御史台来的东西。”
北寰言回身,定睛看着那个放在奏折上的小东西,深吸了一口气,平了平心境。
景雀见状立即上前,把奏折跟那东西一齐拿了上来,放在许景挚案牍上。
许景挚懒懒地伸手把奏折拿过来,扫了一眼,而后又看了看那小东西——
商禄王朝的玉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