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雀在外面低声道:“摆膳了,各位公子去用膳吧。”
北寰言站起身,伸了一个懒腰,看向蔚巡生道:“去用膳吧。”
这人,有意思得很。
不受威胁,淡漠如水。
蔚巡生心中想着,便也从席子上站了起来。
不知道为什么,蔚巡生忽然很想与北寰言这样的人,成为朋友。他身上好像有一种光,无时不刻都在吸引着他,想了解他更多。
膳食摆在这院子里的偏房。
青楼里的酒菜都是打牙祭用的,并不是用来赚钱,所以无论是味道还是样式都不如外面酒楼精致。
四人坐下,北寰言道:“景大监也坐下一起用吧。”
景雀很是自觉,欠身微笑:“公子们身份尊贵,我在一边伺候便是。”
北寰言没再言语。
饭桌上姚子安与凌信坐得非常近,恨不得整个人都要贴上去。
蔚巡生一脸嫌弃:“你烦不烦,这么大的桌子,没地方给你坐吗?”
姚子安瞥了蔚巡生一眼,知道他不知道凌信的来历,懒得理他。
凌信倒是极好的性子,一直低头笑盈盈地吃东西。
也不知道姚子安给他灌了什么迷药,竟然也不反感姚子安自来熟。
晚膳过后,周年去送蔚巡生与姚子安出门。
北寰言则继续回屋看卷宗,凌信跟着进来在一旁打坐修炼心法。
北寰言忽然开口问道:“你觉得他们二人如何?”
凌信睁开眼,略有迟疑,回道:“姚小将军是个爽快人,战场上杀伐决断的爽朗性子。蔚世子——不是你接触的更多些?怎么还问我?”
北寰言低头:“蔚巡生那个人,是个无赖。”
凌信愣了愣,笑出了声:“那不是正好?正好改一改你这个小古板的脾气。”
“……”北寰言抬眸,小声嘀咕,“什么小古板……”
凌信打趣他:“你哪里是个少年人的模样,成日里学太傅,自己也快变成太傅了。”
北寰言不在理会他,继续低头看卷宗。
蔚巡生回去的路上问了姚子安:“你很喜欢那个凌信吗?”
姚子安连连点头:“开玩笑,那可是活在江湖传说里的剑法啊!”
蔚巡生一脸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