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彦与北寰言先后到了西凉城,一个来帮他治病,一个给他带来消息。
这俩都是为了他来的。
那么那日他与姚子安在柳翠楼喝酒,姚子安在酒楼下被人拦住那伙人,又是从哪里来的呢?
那伙人表面上,看上去像是不想让姚子与他安追查藏息阁的事情。
看上去是北寰言的人。
一开始他是这么想的。
可后来北寰言到了西凉城与他开诚布公,送来了与他病情有关的线索之后,他才后知后觉在柳翠楼的那伙人,恐怕跟北寰言不是一起的。
因为北寰言根本不惧怕他查他。他甚至还亲自来找他,把事说开了。
是……
有别的人希望他与北寰言有龃龉,所以才做了如此多此一举的事?
而北寰言何其聪明,知道无论是书信还是传话,都不如他自己亲自走一趟西境,见他一面与他说清楚,才能解释清楚所有的误会,才能让他们之间多一些信任。
为此他不惜请来了薛彦,想要治好他的病……
蔚巡生停下脚步,转身面向漫无边际、漆黑一片湖水——
黑市里面,姚子安被人设计买下了一块西域小国的玉玺。
这事……与方才父亲与他说的西域各国骚动,是否有关系?
蔚巡生闭眼,深深地吸了一口气——
束茗那里,知道了她是被寄养在束河那里的弃婴。
正要追查束茗身份的时候束河死了。
有人想要他追查束茗身份,而有人想要隐藏束茗的身份……
这两拨人,如果一拨是北寰言,那另外一拨是谁?
北寰言的身份贵重,来此一举一动可以看做是宫里那个人的意思。
那另外一波人想从勤王府身上得到什么?又想从束茗身上得到什么呢?
蔚巡生张开眼,抬眸看向漫天星辰。
今夜的月藏在一片乌云之后,若隐若现。
藏在背后的事漏得越来越多,恐怕没多久,那股隐藏在黑云之下的势力就要露出最后的面容了。
思及此,蔚巡生轻轻笑着,眼眸里满是期待。
他从来没有遇见过这么棘手的事情。
甚至有些期待,后面的对局。
次日一早,周年就来传话,说薛彦那里又配出了几幅药,请世子妃再去辩一辩。
束茗还沉浸在养父离世的悲痛中,晚上几乎没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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