伺候的两名内官相互看了一眼,其中一个出去了一会儿,回来手里便拿了一壶酒。
束河见状连忙把酒接过来,就着瓶子,仰头闷下。
酒足饭饱,他一条腿翘在旁边的椅子上,整个人摊椅子上,用一根骨头尖剔着牙,打着饱嗝。
不得不说,这王府里的生活,还真是想不到的滋润啊!
在他目光四处瞄的时候,门口来人了。
束茗穿着一身下人的衣服,缓步朝束河走来。
束河望着束茗,这丫头比离开他的时候更加好看了。
之前只是瘦弱,现在在王府里好吃好喝的供着,长了个子,也长了肉,整个人看上去都更加匀称。
更主要的是,她一脸淡然,不卑不亢。
看见他的时候再也没有了那种唯唯诺诺的样子。
她脸上带的什么?
透明的镜子?
她也不用拐杖,是……看得见了?
束河呆呆地打量着束茗。
她离开家之后这几个月变化太大,大到他都要怀疑,这是不是他的女儿。
“束茗?!”束河试探地叫了一声。
束茗望着,回道:“爹。”
束河立即丢了骨头,上前想要抓束茗。可在周围的内官连忙上前,把他拦住,低声道:“你不能靠近府里的姑娘。”
束河这才想起来,自己是把束茗卖了。
严格意义上来说,束茗与他没有任何关系了。
这一声“爹”都可以不叫。
“束茗!”束河看见束茗立即抹上眼泪,“爹是真的想你啊……”
束河跪在地上,抹着眼泪,嘴里念念有词,是说自己卖她是被迫无奈,若不是自己欠了赌坊太多银子,他也不会把她这个摇钱树给卖了。
束茗似乎是听见了什么,重复问道:“摇钱树?”
束河自知自己喝了酒,吃爽了,一时忘形,没管住嘴,连忙噤声,捂住嘴。
束茗冷哼一声,静静地望着他。
束河也不知道这话该怎么往下说了,只得破罐子破摔,一拍大腿道:“我真不是故意要卖你的!你在我身边,我每月好歹都有一两银子补贴,我若真不是欠着债,被赌坊逼得没办法了,我也不会把你给卖了!”
“一两银子的补贴?”束茗心中疑惑不已。
束河知道这事藏不住,只道:“你是我是收养的孩子……不能说是收养吧,是你母家不要你,把你送到我们这的。那时候你娘还在,他们见我们生活还可以,你娘还算勤奋,家里没孩子,就把你留下了。并且承诺每个月给我们一两银子,只要求我们好好养你。”hr
()
span传送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