蔚巡生眼睛猛然一亮,好像想明白了什么。
这个女子,虽然没经过朝堂之上的事,却天生对这种事有着异常敏感的触觉!
束茗等了好久都没等到蔚巡生回话,心理有些犯怵……
自从她失明以后,其余四感比之前更加敏感。
她能感受到蔚巡生此时呼吸节奏蓦地慢了下来,空气里莫名弥漫着一种与方才格格不入的安静。他似乎正在用审视的目光盯着她。
束茗磕磕巴巴:“我、我瞎猜的……我也不太懂你们的事,都是按照我的经验来说的。我……”
任何一个微小的动静,都能让她变回那个唯唯诺诺地样子。
她这些年到底经历了什么,才能变成现在这副模样啊?
蔚巡生伸手,轻握着她的手:“没……我只是在想事情。我觉得你说的非常有道理,让我想明白了一些事。我们这些人,身在朝廷之中,有太多的事情需要考虑,难免会有梳理不了地方。你这话来的正是时候,解了我的困惑。”
“真的?”束茗抬眸去看他。
窗外难得冬日暖阳,透过窗棂投在蔚巡生的脸上,让他变得更加白净。她看得也更加清楚。
除了新婚那一夜,她用手感知了蔚巡生的脸以外,她便没敢如此近地观察过蔚巡生。
阳光正好,她能看见他脸上隽秀清瘦的棱角,以及宛若画卷神灵一般如墨的眉眼。
若是能看得再清楚些就好了。
蔚巡生好似是知道她心中所想一般,又向她靠了一步:“是。”
怎么办,心跳得好快。
蔚巡生的衣角似有似无贴着束茗,像是撩拨,惹得她浑身一阵一阵地痒。
“我……我练字去!”束茗迅速地向后退,退出蔚巡生气息的包围。
去摸笔,拿起就写了一个字,却没写成形。
她的慌乱,蔚巡生看在眼里。
他只是笑笑,便任由她去了。
她脸皮太薄,再加上出身的影响,即便是她再聪明,经过西嬷嬷的调教,也少了大家闺秀那种从容。
没关系,只要时间长了,以她的聪慧,自然能够学到五成。
他有的是时间等她成长。
只要他不死。
晚上蔚光良从军营回来,与勤王妃坐在一起用饭,勤王妃跟蔚光良提到了最近府里说薛彦的流言蜚语。
蔚光良这人心宽,请薛彦来给蔚巡生治病这事,他想得很明白。
这么多名医都来看过蔚巡生的身子,无一例外都是摇头叹气。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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