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对了,他说那点心叫豆酥糕,是楚地的特色。”
青岚才不会将祁霄的话原封不动都说与唐绫听,还要唐绫亲自去谢他。
“青岚为何讨厌他?”
青岚一愣,垂头闷声说道:“他……我不知为何有些惧他。
他邪气的很,一看就不是好人。”
邪气?好像确是如此。
年轻轻,诸多心机,唐绫却还不敢妄下判断。
“没事的,我们应该暂时不会有什么危险。
楚王就算心怀不轨也不会在自己王府里动手,给自己惹祸。
先前那些山匪更不敢大摇大摆跑来雍城、闯进王府闹事。”
“可这样一来,叶淮也进不来。
上次路上遭遇山匪凶险非常,幸好有叶淮暗中护公子周全。
我们与叶淮失了联络,青岚无用,不会武功,若有万一,青岚怕护不住公子!”
唐绫五日前在临江府与抚州府的交界处遇到匪徒劫道,苏勤一直说是山匪,而唐绫却并不这么认为,那些人身手极好、速度极快,行动、撤退皆有章法,虎威军是正规军,苏勤也是久经沙场,居然让区区二三十人打了个措手不及,将唐绫打晕劫了去。
唐绫失踪了整整一夜,到次日巳时才被寻到带回虎威军,那期间唐绫清醒的时候不多,脑海里只有零零星星、模模糊糊的片段拼凑不全,而叶淮说,除了虎威军和绑他的人,还有另外一拨人马。
这件事情唐绫百思不得其解,想多了便有些头疼。
他初到陈国已是“意外”频发,将来只会更难,他只能已不变应万变了。
“叶淮会有办法的。”
唐绫疲累不堪,合了眼,与青岚道,“青岚去休息吧,我还想再睡一会儿。”
“好好,我扶公子躺下。”
“苏将军,前几日究竟发生了什么?何至于要锁着那唐绫?”岳芝林夜里安排了席面给苏勤洗尘,酒过三巡,屏退左右,岳芝林才问到了重点。
苏勤喝口酒,没回答。
岳芝林殷勤地给苏勤斟酒,又道:“苏将军,我明日便要呈书回禀唐绫一事,你若不与我说明白,可让我怎么回禀陛下呀?”
“山匪。”
苏勤手握着酒盏,却没再喝了,他对唐绫有护卫之责,就算在雍城他也不能松懈,岳芝林现在对他奉迎不过是因为陆方尽和虎威军打了胜仗,但正如祁霄所说陆方尽因功高而得势,也因功高而危险,任何人都可能从阿谀奉承变成落井下石。
“山匪?不能啊!”岳芝林显得有些急躁,“一年前凤林山剿匪还是陆大将军亲自率兵前来,那寒辰宗余孽的尸身我也是亲眼所见,这一年来也未曾有流寇逃窜,怎么突然又冒出来了呢?还敢与虎威军正面交手?这群人是吃了熊心豹子胆!”
岳芝林看着苏勤,知道那根本不是什么山匪,哪有山匪不劫钱银而去劫人的?劫还是劫的周国送来的质子。
此间事关重大,他若是按苏勤之言,将山匪二字写在奏本上,他这个抚州知府的乌沙肯定不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