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不是她的同期吗?为什么也叫薛忱师弟?
他们又絮絮叨叨说了好多话,昭瓷没再听,专注于面前的书籍。
直到他们不知怎的突然想起什么,转而望向她。
“昭师妹。”被围在正中的女修喊了一声,友好笑道,“招新日时,你见过薛师弟么?就那右眼睑生有红痣,长得特别好的剑修。”
她在眼底比划着薛忱的红痣。
否认的话飘到嘴边,昭瓷又觉得有些欲盖弥彰,沉默地点头。
“你觉得他怎么样?”女修又问。
昭瓷略一思索,诚恳道:“还挺好的。”
除了反复无常、有点危险之外。
此话一出,全场默然。
大家以种了然的目光望向她,恨铁不成钢地摇头,半晌后才有人开口。
“果然每年新入门的弟子都要被他的好皮囊骗了。”原先喊她的那名女修叹息着摇摇头,习以为常。
“你可不能这样啊。师弟看着挺好,私底下谁知道呢?”她修苦口婆心道,“薛家常出疯子,各个都疯得不像话。你要是见了,可千万绕道走。”
“不过,我们药修的小师妹当然是最好的,你又这么可爱。”她话头一转,摸着下颌打量昭瓷,挥起拳头笑道,“他要不喜欢你是他不识抬举!”
昭瓷:“……”
她闭嘴了。
骤然响起的乐声拯救了她。
瞧同门回座位的速度,应当是上课铃。
抱着书的夫子走入教室时,底下二十来位药修还吵吵闹闹的。
“安静点。”他拍了拍桌子,将除昭瓷外的所有弟子挨个指遍,笑骂道,“前年见着你们,去年还见,今年又见,三番五次重修不累的么?希望明年不会见到你们了。”
“靠夫子您捞啦。”底下的弟子嬉皮笑脸附和。
昭瓷瞳孔地震,安静得格格不入。
所以这里全都是她的师兄师姐?
同现代的课程差不多,第一天的课程老师通常不会讲什么。
多是些自我介绍、课程介绍,还有学习方法之类的。
挨个自我介绍时,昭瓷恨不得一头撞死在墙上。
现实是她只能木然上前,成为没有感情的背诵机器。
上午的课程结束后,她连唇角都是僵的。
“小师妹,再见啦。”大半同门走前都和她道别,态度和眼神,像是对待什么珍稀物种。
昭瓷抬头,挨个认真回应:“再见。”
大家赶着抢饭,但昭瓷不急。
这会儿饭堂人最多,光是想想都窒息。等快结束时她再去,就是空荡荡的一片啦。
昭瓷算着时间,等差不多了才收拾东西出门。
从饭堂的方向,远远走来几名白衣修士,时不时地惹人回望。